所以她才会忍痛将自己的一些收藏全拿了出来,为的就是堵华氏的口,可华氏,居然……
“为娘早些年为你准备的嫁妆,虽然不多,但却数目正好,向晚……”
华氏!你可真敢开这口!牧同晚恨地想要吐血,可她却不能开口说不。
只是依旧不想拿出来,只得弱弱地抬头望着华氏,颤颤微微地道,“母亲?”
“向晚啊,这事,真的……”华氏知道自己理亏,但她这笔钱一定要凑齐,今晚子时之前她还要亲自送去给牧九歌,不然……
“夫人,老太爷说,您这些年来做的事,他不管,但是,今天来的那个叫后安的管家,他可是安定郡王派给安夫人的,后安都是安定郡王的人,你做的事,安定郡王可是都知啊,如今,后安将账本jiāo给了候爷,想必您应该知其中的意思了。”
陈管家的话在她耳边回dàng,华氏想着心里又打了个颤,立马厉声道,“嫁妆之物也是我替你准备的,现在有需要,拿出来先用,到时你成婚,一定再替你补上。”
华氏说的绝对,无反驳之地,牧向晚的心一点一点地冷了下去,她从来都知道自己在华氏眼里就是一颗棋子,她也知道自己需要成为什么人才对华氏最有利,她也一直在朝华氏所想努力着。
可是,华氏却在这个时候公然来要拿她的嫁妆,那里面可也有她好不容易搜寻来的宝贝。
一心想着怎样拿到嫁妆的华氏没有注意牧向晚的脸色,只是淡淡的道,“今天你的头也撞伤了,就好生休息吧,其他事就别想了,为娘以后一定会让你风光大嫁的。”
“是。全听母亲的安排。”知道自己反抗也无用,牧向晚立马换了个脸色,淡然地回应。
华氏虽有疑惑,看了她一眼,见她如从前那般听从她的安排后,才回过神来,指使着下人去搬她的嫁妆。
牧向晚坐在房间里,隔着窗子,见到自己准备好的嫁妆一点一滴地从自己的内屋库房搬了出去后,心里的恨慢慢地涌上心头。
牧九歌,你为什么要抢我的嫁妆,这可是我好几年前就在准备的东西,你一句话,就要把我的东西抢过去。
哼!牧九歌,你给我等着,我一定会让你知道,什么叫以其人之道还其人之身的,你夺我的,我会加倍从你那里夺过来,包括你的男人,他最终也会是属于我牧向晚的!
月光打在牧向晚的脸上,见到她唇角渐渐浮起来的冷笑,甚是狰狞。
半夜,华氏终于将所有的东西都清点齐,少了的她令人去外面买了回来。
“九歌啊,二娘给你送财宝来了。”
牧九歌躺在软榻上听着华氏的叫唤,那像叫宝贝一样的声音,惊得她ròu在跳。
厌恶地翻了个身,伸手招来红妆,“红妆,这事就jiāo给你去办了。本小姐累了,已睡了。”
红妆偷着笑捂了嘴,轻轻地关门退了出去,去接收华氏送来的钱财了。
牧九歌都懒得想华氏没见到她时会是什么表qíng,她只想着明天就能见到牧无双了,她的心,就静不下来。
是欢喜的,是跳动着的,也是慌乱的。
在这各种心qíng下,牧九歌迎着朝阳缓缓地醒来。
头,略微有些疼,她知道这是老毛病。
以前只要心里装着事,晚上就会睡不好,然后就会失眠,醒来后就会头疼。
可这会她的心却是欢悦着的,期待着的,激动着的,却也莫名地心慌着。
早早梳妆打扮好,就去给牧清连请安。
一路上,步子略缓,时而轻快,时而沉重,她不知道自己到时该以何种表qíng来面对牧无双。
以热qíng?以冷漠?
似乎,都不太对。
她一路心思沉沉,却没见到有人早在一旁将她的一举一动收在眼里。
“四妹!”
忽然,一个略带清朗又透着一丝焦悴担忧的声音在她身后响起。
是那么熟悉,带着莫名地悸动,牧九歌身子猛地停在了那,她不敢动。
她生怕是做梦,可她又知道这不是梦,但她就是不敢动,她怕她一动,会破坏了这份美好!
毕竟,九歌妹妹是因她而死的,她伤心,她难过,她不知道该如何与他开口,告诉他这一切?还是隐瞒这一切?她一直都没拿好主意。
“四妹在怪二哥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