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话音则出,飞羽听着也是一惊,目光随着落到薛子朗肩膀上,神色间也是透着一丝凝重,“这是上古时期隐巫的弟子的象征,他居然堕落到这种地步了!”
牧九歌听着他这么一说,心思快速的转动起来,随后起身,盯着他道,“你们幻族被灭族,看着是偶然,现在细想起来,怕是有心人故意为之了。”
飞羽听着大惊,那明亮的眼眸里闪过一道迟疑,“王妃此话?”
“不过现在少主不用担心了,杀你族人的人已死,至于是否有背后之人,现在下结论还言之过早,不过,我倒是知道这薛子朗的另一个身份。”
牧九歌缓缓的说着,眼睛却是盯着飞羽,一动也不动。
飞羽见她紧盯着他,心底里不经闪过一丝懊恼,却又没敢表露出来,只是神色依旧淡淡,故作镇定的追问,“还请王妃告知他的另一个身份。”
“他的另一个身份是东药王府的少谷主,如若他不死,那么老谷主过世后他就是名正言顺的下任谷主。”牧九歌轻描淡写的说着,缓缓的收回落在他身上的眼神,在心底里却是轻轻的叹了口气。
这个飞羽看来是真的不谙世事,不然也不会……
“那又如何?他现在不是死了吗?”飞羽不解的问。
“如果他的身份只是西夏女皇的药人,那还没什么,可他有了东药王谷少谷主的身份,这就另当别论了,他死了,东药王谷的人必要找杀死他的人,替他报仇。”
“可他该死不是吗?”飞羽紧皱着眉,咬牙切齿的盯着他,恨恨的道,“难道杀了他也有错?”
“没有错,错就错在药王谷的人会为他来讨公道。”牧九歌缓缓的说,神色间带着一丝诡异之色。
飞羽听她这么一说,脸上也是突的闪过一道不自然,但他很快便收敛下去,回归于平静,“那王妃觉得我们现在该怎么做才好呢?”
牧九歌听他这么一问,唇角勾起一丝浅笑,“简单,我们派人将他的尸体送回药王谷,就说是在西夏国救的他,最后一路被人追杀。”
她话说到这,飞羽那微垂的眼里快速的闪过一道欢喜之色,但没敢在牧九歌面前表露出来。
“这样可以吗?”
“当然可以,这话从幻族少主口里说出来,没人会怀疑的。”牧九歌轻声安慰着,神色平静。
飞羽听着猛的抬头,盯着她,看了许久,才深吸了口气,冷静的道,“谢王妃提醒,此事我一定会办好的。”
“不用谢我,我也只是不想药王谷的人查到我们的头上来,想必少主也不想自己日后的生活被打扰,是吧。”牧九歌浅笑着望着他,公开坦诚的说着。
飞羽听着又是不好意思的低下头去,“是我连累了王妃你们。”
“无妨,现在将他的尸体送回去还来得及。”牧九歌说着又是用剑身挑着将他的衣襟拢好,这才起身,轻声道,“我回了,少主可还回滁州城?”
飞羽摇了摇头,“不了,我现在就带着他的尸体去药王谷。”
“好。”牧九歌转身,准备离开,可在提脚时又是回头,望着他轻轻一笑,不好意思的道,“可否问少主一个问题?”
“王妃请说。”飞羽一脸坦诚的道。
“他可是你的亲哥哥?”
“不是,是我父亲当年从外面捡回来的,那时我母亲还没生下我。”
“谢谢。”牧九歌朝他颔首点头,表示她已知道,谢他如实相告,随后转身,大步离去。
牧九歌走后,飞羽也是没有过多停留,抬手在空中轻轻一挥,躺在地上的薛子朗突的凭空消失不见,随着他身子一闪,继而也是消失不见。
树林里继而恢复了平静。
回到城内,牧九歌立马去看牧无双,这时花不语还没回来,可天色已是暗了下来,很快便过了一天的时间。
次日,牧九歌从守着的坐椅上醒来,猛的起身就要去查看牧无双的伤势。
“姐姐,哥还没有醒过来。”耳边突的传来牧无欢的声音,略带低哑。不用问都知道他也在这里守了一夜。
牧九歌转头,望向他,见他双眼通红通红充满了血丝,心疼不已,“无欢你去休息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