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去休息,宁晴扇那边的事接下来让蓝宁去看看就行,平日里你只须和以前一样,既便是我让你去打听消息,也不能让人发现你是会武的。”宁雪烟当机立断的道,这个人很危险,她不能让他发现自己的异常。
“是,奴婢知道。”欣美点点头,退了出去。
黑暗中宁雪烟坐在chuáng上,皱着眉头静静的思考了许久,才重新睡下。
山下,护国侯府里,宁怀远盯着眼前的信,也是许久没有睡,一向平和俊朗的脸带着以往没有的yīn鸷,嘴唇紧抿,意味不明。
“来人。”
“是,大公子。”一个小厮急从门外进来,应声道。
“把这个封信,明天送到夏府去,就说我请大妹妹,二妹妹回府,有事相商。”信放入信瓢中,递给小厮,灯光下,宁怀远的脸yīn晴不定,仿佛笼罩着层层yīn暗似的。
“是,大公子,您要不要先休息一会?”小厮接过信,迟疑了一下道,关心的道,他方才一直守在外面,知道自家公子己呆呆的坐了许久,也不明白三姑娘的信有什么好看的,竟然让自家公子看了这许久。
“父亲在哪儿睡的?”宁怀远yīn着脸问道,宁祖安这几天也没有出,皇上责令他上朝都不必了,这会当然也没脸出去,天天呆在家里。
“侯爷这时候应当在书房里睡觉,听说今天晚上喝了许多酒,侯爷这会应当早醒了。”小厮见他似乎想过去,提醒他道。
“你下去吧!”宁怀远点点头,挥了挥手,示意小厮退下。
小厮拿了信,退了下去,屋子里宁怀远从抽屉里小心翼翼的拿出一个首饰盒,打开,看了看,眼角跳了跳,露出一丝yīn狠。
他不能当一个比宁怀靖还不如的庶子,更不能背负着私生子的名声过日子,否则他的前途,他的一切都会被人踩在脚下,毒妇的儿子,贱人的私生子,一个什么都不是的庶子,顶着这样的名号,他如何甘心。
原以为,宁雪烟很好对付,把她连人带车从山下推下去,便是一了百了,想不到她的命竟然这么大,这么样,还竟然不死。
护国侯府的事,现在己宣扬的所有人都知道,母亲固然落得这样的下场,父亲那里也没落好,这几天宁祖安借酒浇愁,天天醉酒,他不是不知道,既然所有人都不愿意这样,那么机会还是有的。
夏府的人是在两天后到达寒山寺的,据说是来祭拜明氏的,夏府来的人当然是宁紫燕和宁雨铃,做为护国侯府的姑娘,又是凌氏的女儿,她们两个过来似乎是理所当然的很。
外面传来宁紫燕姐妹到寒山寺的时候,宁雪烟正和敖宸奕在下棋。
宁雪烟的棋力并不好,所谓下棋也就是随意的摆摆,打发打发时间,今天是敖宸奕带着他的“宠姬”过来耀武扬威的时候,宁雪烟的几个贴身丫环也被赶到了门外,垂手落肩的站着,虽然一个个没有说什么,但是比起那位宠姬的八个丫环,不管是人数上,还是气势上,更是短了一大截。
看起来这位未过门的侧妃,远远不能跟逸王的宠妃相提并论。
当然,外面人的也想不到,现在侍候两个人下棋的,就是那位宠姬,和欣美身份相同的隐卫。
“不要我帮你?”敖宸奕邪魅的一笑,一棵棋子一下,立既断了宁雪烟所有的路,形成了一个大包围圈,怎么看都没有生路,宁雪烟恹恹的把手中的棋子扔到一边的棋蒌里,这棋真是没办法下了,才走了没几步,就被断了生路。
“不要了,反正都是后院的事,有欣美帮着我够了,你先回去吧,不能让你的这位宠姬总过来欺负我,我再怎么着也是护国侯府的嫡女,总让你的宠姬欺负着,面上也不好看,况且男女有别,这未成亲,也不应当多见面。”
宁雪烟义正辞严的道,站在一边的隐卫被说的郁闷不己,她怎么是来欺负人的,明明是来被欺负的。
敖宸奕斜睨了她一眼,俊美的唇角勾出一抹邪魅的笑意,慵懒的扔下手中的棋子,向她招了招手,宁雪烟警惕的往后靠了靠,脸莫名的红了起来,索xing站起身,走到窗前,背对着他,咬咬唇。
“真的不要我帮忙?”敖宸奕幽深的眸子一眯,问道,qiáng大的冰寒的气势,从天而降,yīn戾而寒洌,宁雪烟清楚的知道,他在不高兴!
女隐卫更是当自己不存在,缩到角落里站着,眼观鼻,鼻观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