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晴扇气的差点吐血,太夫人方才还在说要搬她那里的东西,这会就来说自己还有想搬宁雪烟嫁妆的事,虽然这的确也是她的本意,就是想借着三皇子的势,压一压宁雪烟,让宁雪烟吃个哑巴亏。
哪料到这事竟然真的bào发了出来,之前的事,还可以推说是意外,那现在的话呢!这是不但要坏她的事,还要坏她的名声啊!
心中念头电闪而过,也顾不得装可怜了,抹了眼泪,急忙抬起头问道:“阮管事,是谁这么说的,谁说我要换了五妹妹的嫁妆?”
“是……是三姑娘身边的彩芬丫头来给老奴说的,当时在屋子里的还有其他几个丫环,婆子,三姑娘若是不信,可以去问。”阮管事听问,急忙回道,并且伸手指了指站在宁晴扇一边的彩芬。
宁雪烟在一边微微蹙起眉头,显得有些不确定的看了看阮管事。
“三姐姐,身边的丫环,可真厉害!”宁灵云小小声的嘀咕了一句,似乎并没有意思让别人听到,只是这个时候屋子里安静了下来,这一句嘀咕就显眼的很了。
一个丫环,怎么敢要主子嫁妆里的东西,再联想到宁晴扇和宁雪烟私下里的不对付,太夫人气的发抖,她这会又气又恨,又心疼,一股子作劲似的往上冲,狠狠的瞪着宁晴扇,却是说不出话来。
但是既然她现在再气,也得顾着坐在上面的三皇子,所以这口气就扑在了一边的彩芬身上:“来人,把这个胡言乱语的丫环拉出去重新二十杖。”
宁晴扇心头一突,急忙冲着太夫人求qíng道:“祖母,可能是这个丫环理解错我的意思了,我只是想随便的换一批瓷器而己,还请祖母饶恕了这个不懂事的丫环。”
宁晴扇一副仁慈宽厚的样子,虽然说丫环不懂事,传错了话,也只是小错误,她原谅了她就是。
她现在身边能用的人不多,洛嬷嬷是一个,彩芬也算一个,就算是非怜也不算是她一心一意的心腹,可不能因此再伤了一个,而且自己身边的人一个个的出事,也会寒了那些跟着自己的人的心。
所以这qíng,宁晴扇必须求。
彩芬这会吓得早就“扑通”一声跪了下来,听得宁晴扇给她求qíng,才稍稍松了口气,抹了抹额头上的汗,偷目看了看微微蹙眉的五姑娘,觉得底气足了许多,在她的感觉里,三姑娘是能gān的,三姑娘是聪明的,况且现在还有三皇子在,必然能保全自己。
况且她不觉得自己说话的时候,有许多人听到,这回有宁晴扇撑腰,立时放松了下来,转过头对着阮管事,声音也清亮了起来:“阮管事,这话也不是这样说的,那野猫跳进来乱窜,我们不小心碰碎了瓷器,我问阮管事有没有jīng品的瓷器,给我们姑娘全部换上,其他的话,我哪敢说啊!”
她这会越说越觉得没什么,她也只是暗示阮管事而己,又没有真的直言,总的说起来,这个也不能论她的罪,证据明显不足,但加上这会三皇子还在这里,她不相信太夫人会不给三皇子面子,真的让姑娘没脸。
至于五姑娘,不过是个架子而己,有三姑娘和三皇子在,今天自己无论如何也不可能出事。
宁祖安站在一边厌恶的看着彩芬,以前他从来没在意宁晴扇院中的丫环,所以并没有注意到宁晴扇身边,竟然有这么嚣张自主的丫环存在,他虽然对那对紫金青玉釉没什么特别在意,但是想到如果那一屋子果然都是明氏的嫁妆里的jīng品。
最起码也值几万银子,这几万的银子,落在一个丫环口中,竟然这么轻飘飘,什么时候一个丫环居然能说这样的话,还想再换上一屋子的jīng品瓷器,这真当自己钱多的没地方用,随随便便就能砸个几万两银子出来。
对于这个收来的义女,宁祖安实际上并没有太多的感qíng,只是觉得人是个聪明的,也听话,在外面传的名声也好听,平时在府里对自己也算尊重,再加上太夫人一再的在他耳朵边说宁晴扇是个有出息的,这以后护国侯府可能还要靠她,他也就对她稍稍注了意些。
有什么好的,亲生女儿有的,也没忘了她。
可是现在,越来越觉得当时收的这个女儿有问题,之前书房的那一出,可是在宁祖安心里扎了针了,那事怎么看怎么怪,总觉得这里面有问题,可一时之间又查不出什么问题来,仿佛真的是他过于怀疑了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