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意思是你们还借机铲除了朝廷中的败类官员?”
“也可以这么说。”
“那现在朝堂上是不是都是好官了?”
“不是,朝堂有朝堂的秩序,不可能全是好官也不可能全是坏官当道,百姓安居乐业才是最重要的。”
“恩”
“还有问题吗?”
“有,当然有。”
“你呀,问吧。”
“你记得徐新柔吗?”
“怎么又是她?你们好像每个人都要问一问她。”
“都谁?”
“萧函,王琤”
“这就对了,一个对她痛下杀手,一个对她怀有愧疚之心。”
“那你呢?”
“我说我是徐新柔你信吗?”
“不信”
“为什么?”
“人死不能复生”
“可灵魂可以附体。”
“别说笑了”
“我没有说笑,我就是徐新柔。”
“呵……”
“还记得翎棋吗?”
“翎棋?翎棋怎么了?”
“我说我是翎棋你信吗?”
厉萧煴猛然抓起她的手
“别闹了,你不是”
“她手上是有什么吗?为什么说我不是?”
“她大拇指指甲里有个小小的黑点,小时候我不小心伤着的,一个黑色的石块,一直都在。”
“我怎么不知道?”
“你怎么会知道?你又没见过她。”
“我真的是翎棋。”
“你……”
“我武功尽失被安排在你书房,我在假山那里被十三皇子戏耍,徐新柔下葬那日我也在你身边,你们试探我武功,我被翎书诬陷用刑致死,这些还不能说明我就是她吗?”
“你还知道什么?”
“我受了重伤在柒福山下两位老人那里住了一个月,他们让我称呼他们外祖母、外祖父。”
“不可能,你怎么会知道这些?”
“我真的是翎棋。”
“不,你不是。”
“你还记得齐姿诺吗?”
“齐姿诺又如何?”
“我也是齐姿诺”
“你说什么?”
“翎棋身死后我附身在齐姿诺的身上,我拼命跑到邢牢却看到你抱着翎棋的失神走出来,你说她是你最爱的女人,还命人打了我鞭子。”
“你到底是谁?”
厉萧煴听着祁尧说的这些话实在让人匪夷所思,怎么可能?一个人同时还是别的人,她是鬼吗?
“十三皇子身边的小敏,峮郡主身边的于卉你都还记得吗?”
“不可能,不可能”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每次死了之后醒来都会遇见你,我好想就是为了你而再生的,我也想过要离开的,可每次离开都会死。我是喜欢你的,可你的无所不知太可怕了,我怕自己被你一次次利用,怕你只是喜欢那个和你从小一起长大的翎棋而不是我这个冒牌的家伙。如果不是你今日说你喜欢我,我不可能把这些告诉你的,所以你要相信我。”
“我不能相信”
“为什么不能?王琤都可以信我,苣傅也可以信我,为什么就单单你不能信我?”
“对,王琤说过要带我见一个人,说是徐新柔,可那天她死了。”
“是,那个人就是我。”
“怎么可能?”
“没有什么不可能的,那个人就是我”
“作为翎棋,我不知道你为什么喜欢我,我也没有察觉到。作为齐姿诺,我看着你为翎棋伤心难过,我问你值得吗?你说值得。我不知道你是喜欢翎棋本人还是喜欢那个附身在她身上的我。可当听到值得的时候,我知道自己已经沦陷,我突然发觉自己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喜欢你了,所以我第一时间向你投诚,我希望自己的真心能够打动你,我甚至替你喝下避孕药物,最终却没有打动你。我绝望我痛苦,我不想再醒来,可是,我还是醒了。作为小敏,我见你的次数不多,在这不多的时间里我还要想方设法逃避你,我就想着就这么过一生也挺好的,老天却想实在跟我开玩笑,没过我就我就又死了。然后我在锦王府醒来,在峮郡主身边也没什么不好,可是我又遇见了你,还让我看到你去看望翎棋,我又一次动摇了,但你是太子我却只是郡主身边的丫头。王琤发现了我,作为老友我也就一五一十的把话说明白了,很神奇的,他竟然相信了我,这是我第一次那么痛快的把这些说出来,我觉得我终于不再孤独了。可就是因为我的依赖感却给王琤和峮郡主带来了不便,所以我不得不选择离开,这个你知道了,我又一次结束了生命。呵……还有更不幸的,我在庆王身边还呆了半个月左右就又被他派人杀了。那时我遇见了苣傅,我忍不住质问他的背叛所以告诉他我是徐新柔,他也只简单问了几句就相信了我。等我再次醒来看到你的脸时,你不知道我有多高兴,当我知道我有可能嫁给你的时候我有多兴奋。我知道算计你不好,可我别无他法,哪怕是被你讨厌,我也想好好陪你走这一生。这一世我不再是附身在翎棋身上的人,你还喜欢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