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经打算让她明年回京,然后给她安排一个门当户对的亲事,可她看透别人的心,却始终看不透自己的心。”
“或许我们永远看不懂陷入爱qíng中的女人的心吧。”
厉萧煴看看身旁的土堆
“不用懂了。”
“我们该回去了。”
“是呀,该回了。”
☆、齐姿诺篇二(四)
齐姿诺正在院子里坐着发呆,那个叫小宁的丫头喘着粗气跑到她身边
“娘娘,娘娘,太子殿下生病了。”
她从石凳上弹起
“什么病?”
“回娘娘的话,听宫女们说是感染了风寒,可是很严重,好多太医都看过了,还是不见好。”
“什么时候的事?”
“回娘娘,两天前的事了。”
“你早gān嘛去了?现在才说。”
“娘娘,奴婢也是刚知道的,前两日消息封锁的严,今日是实在瞒不住了才会传出来的。”
“我去看看。”
齐姿诺心里很是着急,两天前,也就是自己死的那天了,如果真按他所说的自己是他最爱的人,他会伤心成什么样子啊?想到这里她竟然有些心疼。她明明没那么在意他的,如果对比起来他在自己心中的位置还不如经钺,虽然后来经钺不相信她。可此刻的心疼又代表什么?
这两日她也一直在想什么时候开始厉萧煴对她有了特别的感qíng,她不知道,可她什么时候对厉萧煴有感qíng的?是了,就是刚才,听到小宁说他生病的时候,她担心他,想立刻看到他,或许更早,听他说出她是他最爱的女人的时候。
她就是这么迟钝,她能感受到身边所有人对自己的好,也会想办法去报恩,就如自己被陷害的事,她不怪经钺,可她也不是圣人,经钺被远派启牟,翎书的过错只能她自己承担,但是她独独区分不开这所谓的好有什么分别,等她意识到的时候就如同现在像一个傻子。
齐姿诺顾不得自己受伤的身体以最快的速度赶到厉萧煴的寝宫外,经霜就那么站在寝宫外,有那么一刻她觉得自己看到的是经钺,可那明明是经霜。
“齐侧妃请留步。”
“我想进去看看他。”
“太医叮嘱殿下需要静养,请齐侧妃体谅。”
“我……”
她知道此刻她是齐姿诺,不再有特权,他们也不再会对她笑脸相迎。
“王世子”
齐姿诺转身看到王琤站在自己的后面
“经霜,殿下如何了?”
“太医叮嘱殿下需要静养”
“好,你好好照顾他,我过两天再来看他。”
齐姿诺看着王琤离开的背影,他这是故意做给她看的吧?可他们不一样,至少她还是他的妻子。
她转身看着经霜
“让我进去。”
“请见谅”经霜语气并没有什么差别,说完这话他竟然抑制不住的咳嗽了两声。
她红了眼眶,看来是她无理了,她作为刚刚害死翎棋的人怎么可能会被允许进入太子的寝宫。
经霜看着转身离开的齐侧妃,她佝偻着身子慢慢的离开,那悲伤的气氛隔老远他都感受的到,他回头看看厉萧煴的寝宫,或许有一日他会忘了翎棋吧,世间女子众多,还有这万中挑一的美人儿相伴,虽然他不想那么想自己的主子,可这样的变数谁能预测呢。
齐姿诺回到自己的房间,她告诉小宁自己要休息,把自己关在房间里。是时候重新审视自己了。
从司梦晨到徐新柔到翎棋再到齐姿诺,她已经可以很自然的接受自己的身份,可对于这个时代她融入的实在太少,可她已经没有办法再任xing的逃避了。如果说徐新柔还是宫廷之外的人,翎棋就是跳板,如今的齐姿诺才使她真正触及皇室的恩怨,其中必定包含算计。她不知道少了他们的保护,自己能否在这个吃人的环境中生存下去。
首先是她身边的这个丫鬟,她不觉得这是个安分的丫头,相比较雯杏的忠诚,小尹的乖巧,这个小宁更多的是jīng明,可以说是女人的直觉吧,虽然也并不是很准,但她就想防着她。
然后就是她与厉萧煴的关系了,这个是最让她头疼的地方,明明他喜欢自己,自己也明白了自己的心意,两个人还有夫妻的名分在,可就是跨不过这道坎,她无法把自己是翎棋的事qíng告诉他,即使告诉了,他也不会相信,毕竟齐姿诺也有份参与谋害翎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