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妖说着,自己的脸,却先是飞红了一片。
“雪儿,让哥哥怎么说,才能表达我的心qíng呢。”唯智手里握着这个小小的药瓶,眼眶里,早已满含了泪水。
这个水晶般的人儿,从那一次疫病,就不计得失的救助自己,甚至连他唯一珍视的泠儿,也无私的与他分享。如今,更是拿出助他受孕的药物,这一切,本应是多少人多少男人,为之争风捻酸的事qíng,他却自然的包容、承让、割舍,这样的qíng意,又是何其弥足珍贵的啊!
另外,唯智也在想,能够为了自己深爱之人的身边人,做到这种地步,那又该是何等深厚的爱意啊!
“智哥哥,你我qíng如兄弟,这些本就是雪妖该做的,哥哥,又何必挂怀呢?”雪妖淡笑着,握了唯智的手,轻声说着,“何况,哥哥的孩子,也是泠儿的宝贝啊!还不是和雪儿的一样?并且,哥哥的宝宝,将来可是个有福之人哪!”
“雪儿!”唯智已经被雪妖的话,窘的脸面通红了,娇赧的低声轻唤。
“呵呵,你们在说什么体己话呢?”嫣然笑着,从屋外走了进来。他的身后,是炎罂和宝音。
几人都笑眯眯的看着唯智绯红的脸庞,吃吃的轻笑。
“呵呵,哪里,”雪妖拉了唯智起身,迎着众人,“给厨房传话,上早点吧!”
“哥哥们,你们说说,那个凤栖小筑,有什么好玩儿的?”宝音坐了,难抑兴奋的心qíng,对着几个人询问。
“呵呵,好玩儿的可多呢。”嫣然握住宝音的手,轻轻地摩挲着,“可以划船、可以采菱、可以挖荸荠,对了,还可以捡鸭蛋!”
嫣然这一提,众人不由得又想起展子昭与齐清平的趣事,忍不住都轻笑出声。
“呵呵,一大早的,哪里得的笑话,让你们都乐成这副模样?”如茵随了展梓泠从门外进来,恰巧看到几个人,笑得花枝乱颤,娇态横生,不由得出声戏谑。
几个人见展梓泠进来,都收敛了笑,起身迎接。
“哪里用什么笑话儿,嫣然一个捡鸭蛋,已经几乎让人笑死了。”唯智仍旧扶着肚子,有些轻喘的说着。
展梓泠见唯智尚且如此,不由得担心雪妖和宝音,急忙将眼光调到二人身上查看。雪妖只是脸色有些淡粉,宝音也未见剧烈的喘息,她这才放下心来。
须臾,早点传上来。
展梓泠挨着雪妖坐了,现将一碗鱼羹给雪妖端到面前。一口一口的喂他喝了,见并未有什么不适,这才,又给他取了几样小点儿,让他慢慢地品尝。
展梓泠心里实在是忐忑,不止是因为初次伺候孕夫,更是因为雪妖有些异常的反应。
今天早上,雪妖又特意的嘱咐她,说他的体质怕与常人不同,也不让她将他有了身孕的消息告知他人。展梓泠心里的忐忑更甚。
这能不能生子倒是次要,但是雪妖可千万别有什么危险才好。
一时,用完早点。
展梓泠携了几位夫郎,一起来到梁淑清梁王妃的丹淑苑。
院子里,众多的仆夫侍人,都在出出进进的忙乱着。
见展梓泠等人进来,俱停下行礼。
屋内,梁淑清已经收拾妥当。正坐在炕榻上,喝着一碗金莼羹。见展梓泠等人进来请了安,也就将手里的小碗放下,温润的笑着,“你们都准备妥了?”
“回父妃大王,小的们都准备停当了。就等父妃大王一声令下,小的们就可以开拔了。”展梓泠状甚恭敬地回话。
但是,屋里坐的郑氏、陈氏、赵初晨,以及展子昭、齐清平和唯智雪妖等人,却已经笑倒一片。
半晌,梁王妃才握着胸口,从他身旁侍人身上抬起头来,微微喘息着,笑道,“智儿、雪儿,你们几个快些将你们这个油嘴儿妻主,叉出去才是正事。省的她一句话,让我们几把老骨头,都笑死在这里。”
展梓泠早几步上前,给梁王妃抚着后背,赔笑说道,“父妃大王,小的们可是要誓死追随与您的,您又怎么舍得就这样叉了出去?还是,让小的们,疲赖着,伺候着您吧!”
她这里一副兢兢战战的模样,又故意的拿捏出一种尖细的声音,惹得众人又是一阵笑。
“父妃、哥哥姐姐,什么开心事儿,让你们如此高兴?”展梓清说着,携着她的两个夫郎走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