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水从展梓泠的口中缓缓的洇入炎罂之口,水喂进去 ,炎罂却依然没有动作。展梓泠索xing吻住炎罂,深吸一口气,缓缓的度了过去。
这一口气,从炎罂的口中缓缓进入他的身体,下一刻,他的喉头缓缓地一动,那口雪莲汁液,终于被炎罂咽了下去。
雪妖又拿出一枚花瓣,再次纳入炎罂的口中。展梓泠也如法pào制,喂水、度气。终于,在两人将六枚花瓣喂完之后,炎罂的呼吸渐渐的明显了。
展梓泠看着那微微翕动的鼻翼,眼泪又在一瞬间,迷糊了双眼。
须臾,雪妖揽住展梓泠的肩膀,“泠儿,我们还是抓紧给炎罂医伤止血吧!”
展梓泠抬眼看看雪妖皎然如月的脸庞,用力点点头,收拾了眼泪。
吴星已经将热水烧好,展梓泠将炎罂的衣服撕开,小心翼翼的把他身上伤口逐一清理。又取来为了战争准备的消毒针线,将那伤口一一fèng合。再拿出她和雪妖制作的特效金疮药,敷到伤口上,用消毒的绷带,一一作了包扎。
展梓泠一边清理着炎罂身上的伤口,她的心也一阵阵揪痛。她眼中的这个身体上,居然大大小小中了二十几刀,特别是背上的划伤,和那最后刺入的一把匕首,更是让人触目惊心。
背上的伤口,几乎将整个脊背划开,并且那伤口极深,已经可以看到那白森森的脊骨,从那外翻的伤口露了出来。
那把匕首深深地刺进了炎罂的后背,但是,令人庆幸的是,那把匕首恰巧刺入了炎罂的心肺之间。这要是稍稍一偏,就是大罗神仙下凡,也是回天无力了。
展梓泠包扎完毕,她全身的力气,仿佛也已经用尽。瘫软在椅子上,再也不能动了。
雪妖指挥着吴星将那chuáng褥被子换下。给炎罂盖上被子,这才转身看向瘫软在一旁的展梓泠。
此时的她,脸色极其的苍白,但是,那一双如梦似星的双眸,却紧紧地盯着chuáng上的人儿。
雪妖走过去,将她搂进怀里,双手缓缓的在她的背后轻抚。
展梓泠靠进这个清香甘洌的怀抱,深深地呼吸,身体的力量逐渐的恢复。后背上传来的温热的触感,更是让她疲惫的心,略略放松。
吴星端着参汤走了进来。见此qíng景却不知该进还是该退。
雪妖回首,对着吴星微微一笑,示意他将参汤端过来。雪妖接了吴星手里的小碗,递到展梓泠面前,“泠儿,你快给炎罂喂了吧!”
展梓泠接了参汤,抬眼深深地看了雪妖一眼,起身去到chuáng边喂药。
在她身后,雪妖看看展梓泠和炎罂,转身,无声的离去。
凤京。丞相府。书房。
“报丞相,娘娘有信传来。”
“嗯。”家人将信呈上,躬身退下。
许嵩从信封里抽出一张单丝信笺,展开细读。
家姐台鉴
今确萧王太女,均不在宫中,
宫侍已换到位,月圆可举事。
顺致 安康 弟,清秋手肃
许嵩再三细看之后,将信纸至于烛火之上。燃尽。
良久,许嵩轻击手掌三声。一个黑衣人从屋外快速进来。跪在地上。
“吩咐各处做好准备。按照计划行事。”许嵩缓慢的说着,声音里带了微微的轻颤。
“是。”黑衣人答应着。
“去吧!”许嵩挥退黑衣人。
在书桌前坐下。
虽然展梓韵从萧王参加完了展梓泠的婚礼回来,什么也不知道。但是,许嵩已经从安cha的眼线那里,大致知道了萧王府所发生的一切。
许嵩神qíng有些疲惫,也有些激动。她苦心经营近二十年,又把自己最喜爱的弟弟送进宫去。就是为了这一天的到来。
她的那个侄女——三皇女展梓韵,虽然xingqíng好色,骄奢yín逸,但是,对她却是言听计从。这次如能一举成事。这坐天下的,其实就是她了。
huáng昏。凤栖小筑。
展梓恩用手摩挲着大落地窗上,那整片的琉璃,心里暗叹,这样的大手笔,该是拥有何等的财富和自信,才能如此自若的为爹爹夫郎们享用啊。
这等气魄,又该是何等自傲,才不用这般稀世珍宝,去取悦于人,藉此给自己铺设什么道路。不是因为她不懂这些,而是,她根本不屑于做那等阿谀迎奉之事。
展梓恩相信,此人只是对这天下无意,如果她有意于夺取江山,那么,恐怕无人能够阻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