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愣着gān吗?还不赶紧训练。”
“是。”心言赶紧回过神来,瞥见王妃端坐着看着筱纭那边,心里更是泛起嘀咕。
“王妃,这小偷夕燕给您抓来了。把人带进来。”夕燕耀武扬威的拉进一个披头散发的侍女,偏偏这个侍女有个标志xing的特征让心言一眼就认出了她——断臂。
“哦~是这个丫头,琳湘?”王妃顺势投来目光,而目光却落在心言身上。
紫云殿又瞬间安静下来。
“可不是嘛!今日一早,王妃您的紫晶白玉镯就不见了,奴婢立刻派人去打听,才得知,昨日这个贱丫头是负责打扫晨逸殿的。奴婢一一询问,查探过,并在这个贱丫头屋中找到了赃物,请王妃过目。”夕燕将包着的玉镯递于王妃。王妃,轻轻打开,神色微变,顺势又转为正常。
“王妃娘娘明鉴,此事并非琳湘所为,定是有人栽赃嫁祸。”琳湘微弱的辩解声响起。
心言担忧地看了一眼琳湘,琳湘不会做这种事qíng,那会是谁想嫁祸她?还是说想嫁祸给自己?
“贱婢!”夕燕扬手就是一巴掌,“看起来砍你一只手臂都还不够,竟做这种偷jī摸狗的事qíng。”
琳湘受害的事多少和她有点关系,这么一说,心里有些不舒服。正想出手相帮,却感到手腕被人一碰,扭过头去之见谨嬷嬷眼观鼻鼻观心的站着。她明白谨嬷嬷有心相帮,可是,看到琳湘这个样子,又怎能不闻不问。
“夕燕退下。”
“王妃啊!”
“退下!”王妃走到琳湘面前,“那你说,这个镯子怎么会在你那里?”
“我……奴婢也不知。”yù加之罪何患无辞,琳湘又如何为自己辩解。
“你既已解释不清,那本妃也无能为力。夕燕根据大楚朝法例,偷盗者该当何罪?”
“回王妃的话,该砍去双手。”夕燕嘴上含笑。
“那动手吧!”王妃一转身,又坐回正坐上。
“来人!将她另一只手也砍了吧!”夕燕替这王妃下了命令。
看着行刑者越走越近,琳湘拼命摇着头,口中不住的喊着冤枉。殿内都是些小姑娘,哪里见过这样的场面,掩住面,不敢看来。
心言无论如何也不会忘记自己刚刚醒来,琳湘也是这个样子被压在自己面前,毫无抵抗能力的被砍去了手臂。她一个生活在现代文明社会的女青年,怎么可能接受这样一个残忍而血腥的画面,从那时起,对着琳湘心中总是有着亏欠,决不能让她再受这样的罪。
“要砍就砍我的吧!是我让琳湘去偷的。”心言不顾谨嬷嬷的告诫,挡在琳湘面前。
“住手!”王妃笑了笑,“怎么你是肯承认吗?心言姑娘为何要偷本妃的玉镯啊?”
“笑话,喜欢就拿了,每天那么辛苦,拿点东西犒劳下自己不可以吗?况且你那么多首饰,自己又戴不完,既然你舍不得,还给你就好了,有必要砍手臂这么严重吗?”心言被一激,那种冷嘲热讽,不畏qiáng权的现代人本事就拿了出来。
“是吗?心言姑娘既是喜欢,大可直说。何必耍这种手段呢?”王妃面不改色。
“耍手段吗?哪能比得上王妃娘娘您啊!手段之高明,简直是上天入地无人能及,您是王妃,这个宫中有什么事是您做不到的?您要杀要剐一个侍女就犹如抬抬眼皮那么容易,何必要找这种无聊的借口。”无论怎么样,在整个皇宫中只有琳湘对她最好,委屈求全能保住自己,却保不住,她。
“大胆!”夕燕抬手又想一巴掌打下来。心言怒火胸中烧,一只手拦住她,另一只手照着她脸就是一巴掌,“我告诉你!大家都是侍女,要打要骂,也轮不到你!”
全场完全惊住,谁不知道,夕燕是王妃的陪嫁丫头,在宫中作威作福更是无人敢有所埋怨,更别说是顶撞了。何止是大家惊住,就连夕燕自己也不可置信的看着心言。心言一巴掌下去,手掌火辣辣的生疼,这个气场让她心里慌了起来。但面上一定要做足样子。
“啪啪啪……”王妃鼓起掌来,“怪不得,王爷对心言姑娘你格外上心,当真与众不同。”
这个王妃把这层纸捅破无非就是要她引起全场人的嫉恨,谁不知道,在这里练舞,学习有朝一日盼着被王爷看中,摆脱自己的命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