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伯,你先下去。"城绝从房中走了出来。王伯看了看城绝,又瞅了瞅召南。刚准备转弯去侧院,忽听城绝道:"你不要去侧院,gān好自己的事就好了!"王伯被城觉看穿了心事,忿忿离去。心道:"那丫头又丑,又是个哑巴。有什么好?瞧瞧清颜,多标志……哎~真想不通。"
"霍少爷,今日有何要事。非要我们来府上。"召南是心直口快之人,心里的想法脱口而出。
"令妹失踪之事,实非城绝所愿。但今日你若不来,必会后悔。"城绝不善言辞,只顾自己讲完,便径直去了侧院。召南还在愣神,被纪棠推了推,“还不快去!”随即回过神来,连忙跟上。城绝在桂花树旁驻足,“我要你们见的人,便在屋内。只一条,你们见了她,不可以带她走。”
召南与纪棠打开房门,那样一个明艳而又熟悉的身影躺在那里。
“末儿!”召南跑过去,紧紧搂住这个再次失而复得的妹妹。心言渐渐转醒,惺忪的眉眼瞬间多了几分神采,继而又黯淡了下来,这是梓末的哥哥,她怎么可以霸占这份关心和幸福?
“末儿,是我们呀!我们!”纪棠抑制不住内心的激动,几乎要溢出泪来。
城绝靠着门框上,将屋内的一切尽收眼底,她终究还是放不下……
“我,心言!哦!不,梓末,以为,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们了!”话,qíng不自禁的从口中说出,在心里的最深处,在这个陌生的空间里,她也渴望这样的牵挂与关心吧!
“走!跟哥回家,大哥再也不会让人欺负你!”召南扶起心言,恨不得下一秒钟,就带她离开。
城绝无奈,很显然这个叫召南的大哥完全没把他刚才的话,听进去,正想拦下,却不禁意碰上心言的目光。
召南只瞧着心言望着城绝,迟迟没有动作,“末儿,怎么了?不想和哥回家吗?还是说那个人不让你走?”
“没错,她现在确实不能离开。如若你qiáng行带她走,恐怕再也不会见到她!”正当心言脑筋飞转,想找个理由回复召南时,城绝突地cha了口。他这是怎么了?虽说,他说的都是事实,但这个表达方式,岂不是把责任都揽在自己身上?
“你!”召南对城绝一直不满,现如今看到自己妹妹受着他的要挟,更是火冒三丈,“你害得她出走了一次,还想怎样?今日,我这个做哥哥的非带她走不可!”
“那尽管试试好了!”城绝丢下一句,转身离开。希望她自己能够晓得轻重……
“末儿,走!”召南也不想有什么后果,只想着自己不可以再失去妹妹一次。即使会发生什么,只要一家人在一起,便什么都不怕了。
“哥,我不能走。”没错,这样的温暖是来自她在这个世界里唯一的亲人的,可是,她没有忘了自己身上的任务,她没有忘记那个孤独的梓末,她不可以连累梓末的家人,所以,她不可以走。
“末儿!我们不要再和那个人有任何牵扯了好吗?我们回去安安定定的生活好不好?”
“来不及了,哥!四年,太长,发生了太多的事qíng。哥,我这次不会突然失踪,不会自作主张离家出走,我会乖乖的带着这里。我会照顾好自己的,相信我好吗?”心言握住召南的手,拉起纪棠的手紧紧的将它们我在一起,“哥,纪棠姐姐。你们都是我最重要的人,只要你们幸福,我就幸福了。”
心言看到了纪棠的装扮,便知他们仍未成亲,“哥,你先是为了建功立业;现在又为了我,也耽误纪棠姐姐多时了。如今,我安然无恙,听说,你也被封为了校尉。是时候给纪棠姐姐一个名分了吧?”
“末儿。”纪棠凝视着心言,看见心言的目光,只好道,“召南,你这样qiáng怕末儿也无济于事。如今我们不是已经知晓她身在何处了吗?她平安无事,你我也放心了不是吗?别再为难她了。”
心言瞧见召南想说些什么,连忙打断他,接口道:“就是,就是!哥,你赶紧的!和纪棠姐姐好好准备准备。回头末儿做好嫁衣,给你们送去。”此刻心言哪还有半分病态,倒是神采奕奕。
“末儿!”纪棠的脸羞得通红。
“每次和你说,正经事。你都那么不正经!”召南拿这个妹妹实在没有办法,以前她xing格孤僻时,软硬兼施,无用。现在xing格开朗了,又招架不住她的嬉皮笑脸,“你再敢乱跑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