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气!”心言咕哝着。进了屋,身体渐渐感受到了温暖,关上了门,“我决定把事qíng的始末都告诉你了,我不知道你为何对我这样出现都不好奇,但是我很好奇,你们究竟是怎么盘算的。”
城绝一直以为,心言经过了这么多事qíng,会改变。可是,她居然还这么沉不住气。但他不知道的事,和他有关的一切,她都无法沉静不理。
城绝没吭声,心言就当他是想听的,便开始说道。
“我快要死了!”心言带着微笑,平静的就像是在讲述别人的故事。
“啊?”城绝一愣。
“当日,你走后,我依计回到了楚文昊身边。楚文昊竟以我如今已是他宠姬为由,准备另择她人入宫。于是他与王妃起了争执,王妃告诉了我,当年梓末的死因,正如我预想的那样,是楚文昊由爱生恨杀了她,而如今对我的留恋不过是源于对梓末的愧疚之心。那一刻,我也不知道是怎么样的心qíng。是朋友才跟你讲的,曾经看到楚文昊对梓末的眷恋,还以为是我自己查错了方向,没想到……”
“你就这么确定是楚文昊杀了梓末?”城绝问道,以他看来,毓王妃并非善类。
“她的话,我也是将信将疑。只是后来,在梓末的遗物里找到了这个。”心言拿出一直收好的手帕,“你看,这不正是烨辰吗?听琳湘说这曾是梓末的心爱之物,只是不知道为何她逃出毓王宫后,却没带走这个。只让琳湘代为保管。”
“给我看看!”城绝接过手帕,这却是烨辰没错,可……
“后来,我和王妃达成协议,我假死离开毓王宫,只要我不再回到楚文昊身边,她就给我自由。”
“她会那么好?”
“我当时偏偏就以为她这么好,可谁知我醒来后就在竹锦公主的府中了并且中了毒,那颗假死的药丸中有毒。刚到竹锦公主府那天晚上我头痛yù裂,闻了下香囊,我才有所好转。竹锦公主不是一直在为皇上搜集美女,好在那会正值太后丧期,并且文皇后宠冠后宫。所以我并未见着皇上就直接被赐给了文皇后做侍女,偏偏在这时在宫中,遇见了毓王妃,一切就明了了。她给我这个答案。同时,她又有意无意的提到文将军即将出征的事。她一面说着好话让我拿到出征的战略,一面又说过一阵子会再给我一个香囊……”
“那当日我在梅园中看到你给她的信封,里面装的就是舅舅出征的策略?”城绝本应十分焦急,却异常冷静,好像确定心言不会出卖文青一样。心言没有留意城绝的态度,接道:“也不全是,我把他们的名字换了一下。”
“毓王妃非等闲之辈,你就不怕她发现?”
“哎~所以我才说我快要死了!”
“也不尽然,打仗策略临时变更并不稀奇,况且‘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城绝在她的脸上看到了绝望之色,“那你脸上的红印?”
“掩人耳目。你懂的,我根本不想做皇上什么人。于是我就去求文皇后,我相信她一定会帮我的。果然,她让我掩饰自己容貌,同时我怕自己的声音会泄露秘密,gān脆装成了哑巴。至于皇上那儿,让他忘了还有我这么一号人的存在,那就是皇后娘娘的事qíng了。”
“在你弄上这红印之前,和你一起来的那个丫头,见过你嘛?”城绝并没在意她那些个奇怪的表达方式,他只是放在自己的重点上。
“没啊!”心言莫名的摇摇头,“怎么了?”
城绝微微蹙眉,继而不再回答她的问题,却道:“姨母一向宅心仁厚,帮你也无可厚非。怪不得姨母听我要了你做丫头,那么慡快就答应了。”
“要我来这儿是你的意思?”虽然城绝话题跳的很快,心言还想追根究底下可。听他这么一说,自己就好像不记得之前要说什么了一般,心中掀起几阵波澜。
“那天为什么陈灼会在梅园?我记得当年他不是还曾经羞rǔ过你吗?”城绝依稀记得之前陛下广征贵族子弟从军,因此陈灼便入了伍,又由于家里的关系,获得了宫中行走的权力,可是当时在街上那样一副痞子的模样,怎会?
“这又是无关紧要的事qíng,没必要说。”
“难道那军报是他给你的?”陈灼自从军之后整个人变了很多,无论他怎么地痞,也不会拿身家xing命开玩笑。城绝之所以这么讲,就是想知道心言口中那“无关紧要的事qíng”。也不知是怎么了,原来连天塌下来都不会皱一下眉头的自己,竟会去关心她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