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承认也无所谓。”连晨逸语气忽然缓和,“霍城绝不会给西宁幸福,而只有我,可以!”
“可……”心言刚想说什么,却听不远处的脚步声。
“你快躲起来!”说着连晨逸就把心言推进路旁的糙丛中。
猝不及防,心言生生倒了下来,还好糙丛比较松软。
“那边有声音!”云德公公的声音传来。连晨逸佯装从糙丛中走出,“云德公公,发生什么事了嘛?”
原是云德公公带了两个公公过来。
“清和殿有个芙蓉轩的舞女偷窃,陛下不想声张,云德就代劳了。”云德见连晨逸愁容满面,以为他是被西宁拒了婚心qíng不好,才这这里一个人待着,“连公子,也别太伤心,西宁公主年轻气盛罢了。”
“哎,公主自是有她的顾虑,在下不敢怪她。”连晨逸言语中尽是遗憾,“听公公这样讲,在下刚刚在这好似看到有什么东西经过,也不太确定。”
“是吗?!”云德不禁激动起来,“可否请连公子带下路?抓住那舞女,陛下重重有赏的。”
“好的。”连晨逸,一摸腰间,“在下玉佩好像掉在糙丛里了。”
云德不疑有假,“还请连公子先指个方向。”
“往那边,公公先去,断不能让这样的小贼跑掉。在下找到玉佩便过去。”
“好,好!多谢连公子。我们先走!”云德顺着连晨逸的方向,领着两个公公又走了。
连晨逸见他们走远,从怀中拿出玉佩挂回腰间,轻声道:“这次我救你,希望你不会让我失望。”
心言在糙丛中望着连晨逸远去。
让城绝爱上自己?有可能嘛?心言从来没有想过这个问题。今天发生了太多事,先是被迫献舞,又是连晨逸莫名其妙的jiāo换条件。这个世界上,还有人对她是真心的嘛?想到这里,不觉这个世界对她来说都是冷冰冰的,没有温度,没有家。
“凌梓茉!”城绝等人散之后动身去找心言。
“你怎么知道我在这儿?”心言从糙丛中走了出来。看到城绝在自己面前,想到连晨逸的话,不禁面带羞涩,好在天色昏暗,城绝没有留意到。
“你看这是什么?”城绝丢给心言一样东西,心言接过,“手帕?怎么在你这儿?”
这可不就是她一直带在身边梓末的手帕嘛!
“也不知是哪个笨蛋跑开,还掉了这个!”城绝上前两步,“在这儿等着,别乱跑,我去给你找套衣服来。”
“不用了!”两人应声回望。西宁公主捧着一件宫女的衣裳,款步走来,“把它换上吧!”
自西宁见到那跳舞的女子便是梓末时,在众人还没回过神来的时候,便偷偷跟着慌张逃开的心言,记下了她逃跑的方向。
“公主?”心言不可置信的望着西宁。
“不用觉得有什么,是我欠你的。快去换上吧!要不然来不及了。”西宁公主淡淡道。
心言拿过衣服,躲入糙丛。
“你早知道她是梓茉?”城绝对,西宁的态度,更觉是不可思议,他一直认为这个表妹是集万千宠爱于一身的刁蛮公主。
“让你失望了,我也是才知道。我竟也傻傻的被骗了这么久……”西宁公主缓缓道,“表哥,你知道吗?父皇前些日子跟我说,要我嫁给连表哥。”
“愿公主幸福。”城绝微微颌首。
“表哥心中真是那样想的?你一定要和西宁如此这般拉远距离?”西宁眼中透露着一丝丝的不甘心。
“公主是君,城绝是臣。臣不敢有所逾越。”
“我就知道你会这么说,不过……不过我已经拒绝父皇的赐婚了。”西宁莞尔一笑,“表哥,我知道你一心想象舅父那样出征,所以你不想成亲,觉得这是拖累。可是,西宁可以等,等到战事平息,百姓安居乐业,你和舅父都不需要再驰骋沙场的那一天。”
心言躲在糙丛后,却不敢踏出一步,不,或许不是不敢,却是不忍心。她只知西宁喜欢城绝,却没想竟这么深,即使当日她对自己说过那么多伤人的话,也只能说她是个被宠坏的孩子。她仍是善良的,她堂堂一个公主,要说出这么一番话,是要多大的勇气?连晨逸把西宁视为自己一生的梦想,现在被拒绝,他要怎么面对?等等,刚刚云德和连晨逸的对话,指的是这个,所以才让连晨逸下定决心来和她做这个jiāo易。哎!看着公主深qíng告白,眼下自己现在又怎么忍心去打破这样的画面,真不知道他会怎么回答,奇怪,怎么没说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