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你没有哥哥,就由爹背你出去。”司马厉站在门口qiáng颜欢笑。
司马月趴在了司马厉的背上,才发觉自己的爹爹是真的老了。
小的时候她也趴在爹爹的背上过,那时候不懂事还会骑在脖子上,爹爹都只是微微一笑,从来不会惩罚自己。
现在十年过去了,这也许是最后一次趴在爹爹的背上了吧!
司马厉往前走着,感觉脖子里突然一凉,差一点儿就想直接叫停这场亲事。可是他不能,如果那样做了,司马家上下都会遭受灭顶之灾。
他加快了脚步,终于是到了将军府的门口。
司马月坐在轿子上后,透过帘子往外看去,将军府那三个字久久的留在了她的脑海里。
迎亲的队伍在街上转了一圈后来到了摄政王府,一只手把她牵下了轿子。
司马月有些晃神,说起来,这还是贺兰钧第一次牵她的手。
这只手比自己想象中的温暖了许多。
贺兰钧感受到身边之人的紧张,轻轻的握了握她的手,从今以后,她就是自己的王妃了。
拜堂过后,司马月被送入了后院,而贺兰钧则留在了正厅和宾客们饮酒。
“唉……”
一路迷糊到现在的司马月终于是恢复一些元气。
“王妃可有什么需要?”门外的嬷嬷听到司马月的动静后问道。
“没什么,金桃和金玲呢?把她俩给我找来。”
好在自己成亲之时,这金玲和金桃作为陪嫁丫鬟跟了过来,不然即使她心里再qiáng大,也难以在这个王府待下去。
“是。”
不一会儿推门声音响起,金桃和金玲走了进来。
“王妃。”
听到熟人的声音,司马月一把掀开了头上的盖头。
“王妃您……”金桃看见后差点儿惊呼出声。
“嘘,小点儿声音,我都快闷死了,等过一阵再盖上就得了。”
司马月站起身,确认门都关好了以后,开始在房间里活动筋骨。
这一路上她想了很多,关于以后怎么在摄政王府生活,怎么和贺兰钧相处,她设想了无数种结果。
后来她发现自己想的太多了,她司马月是谁?从小到大都没什么怕的,怎么成个亲就开始畏首畏尾了?这摄政王再厉害,他也是人,自己只要见机行事就可以了。
决定好自己以后的生活后,司马月顿时觉得自己腹中饥饿。她抓起桌子上的糕点就送进了自己的嘴里。
“王妃……”金玲无奈的看着司马月,她刚刚吃进嘴里的可是喜饼,应该等摄政王来了以后才能吃的。
“gān嘛?”司马月口中塞着糕点。含糊不清的问道。
“没什么。”金玲摇了摇头,自己就算是说了,以王妃的xing格也会不以为然,该吃还是得吃。
司马月看了金玲一眼,抓起桌子上的酒壶晃了晃,满的。
“就没有个茶什么的吗?”司马月抱怨道。
金玲和金桃摇了摇头,司马月有些沮丧,刚刚那糕点gān的不行,如果没有茶的话,自己就只能用酒来解渴了。
算了,酒就酒,没什么大不了的。
司马月给自己倒了满满一杯,仰头一饮而尽,入口的辛辣一直蹿到了她的胃里。
“咳咳……”
她呛得眼泪鼻涕直流,这什么破东西,喝起来除了辣味儿就没有别的味道了,不是都说会回甘吗?她怎么什么都没感觉到。
“辣死我了,快点儿把手帕给我。”司马月闭着眼睛剧烈的咳嗽。
自己真是活该,应该一口口喝的。
“怎么停下了?”
刚刚金玲和金桃还帮着她拍后背,她好不容易舒服一点儿,却发现这两个丫鬟停下了手中的动作。
很快,拍背的动作又重新开始,一下一下很有节奏,力道也刚刚好。
“没错,就这样,啊……舒服多了。”
过了良久,司马月终于是止住了咳嗽。
“你们……”
司马月抬起头,看到的却不是金玲和金桃,而是同样一身红衣的贺兰钧。
“怎么是你?”
他不是应该在正厅与宾客饮酒吗?什么时候来到这里的?
“怎么不是我?宾客们已经走了,身为你的夫君,我不来这里还能去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