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能回去,我继母把我锁了起来,她要把我嫁给临阳侯!我是逃出来的,我不能回去。”茵陈呢喃着挣脱开了陆川柏握在自己胳膊的手,和他拉开了距离。
“她要把你嫁给临阳侯?”陆川柏骇然一惊!“她怎么能把你嫁给他人!你是我未婚妻,这绝对不可以!”
“你又不娶,还不让人嫁了?”冷眼观戏的白商陆嘴角噙着蔑笑缓声道了一句。
“谁说我不娶了!”陆川柏驳斥道。
“我可听说陆尚书一直在变着法地要退婚呢!”
“我的婚事,我自己做主!”
“自己做主?笑话!你若做得了住,能把婚事拖到今日?”
白商陆的森寒冷笑,让陆川柏脸色登时变了颜色,他怒气勃发,紧握双拳,bī视着白商陆!
这神qíng架势,让茵陈蓦地从心底生出一股胆惧,可偏头瞧瞧,这白商陆倒是得意得很!
打击陆川柏有这么高兴吗?你又怎会对我俩的婚事了解的这么清楚?是我苏府太出名?还是陆家声望太高?
“你做不了你父亲主!他几时把你放在眼中了!他眼中,最重要的是权势,是地位,你知不知道!你对他来说,不过就是个摆设,是个物件,他会考虑你的感受?你太异想天开了!眼下不过是没到这紧要时刻,不然,你怕是连个摆设都不如!”
“白商陆,你够了!”陆川柏双目赤红,像只疯狂的野shòu扑向猎物,一把抓住了白商陆胸前的衣襟。茵陈此刻的心都快跳出来了!
“怒了?你有种!你有种对你那尚书父亲怒去!”白商陆手一挥,将陆川柏的手打掉,随即上前一步,猛地将呆愣住的茵陈拉进怀里。
“你放开她!”陆川柏大吼一声。
“我为何要放开?” 白商陆一只手揽着茵陈的肩,用力拢了一拢,茵陈眉头一皱,肩都快被他捏碎了!
眼见着这一幕,陆川柏还能忍得住,羞rǔ我便罢了,居然还敢动我的鲮鲤!他一个箭步冲了上去,迅雷之势手起手落,一拳重重挥在了白商陆的颧骨上!
白商陆一个踉跄不稳,差点跌倒,茵陈赶忙将他馋了住。
“陆川柏,你gān什么!”
茵陈盯着目眦俱裂的陆川柏嚷一声!如此冲动,哪里还是在街上遇到的那个温文尔雅公子!
可转念一想,他若不是气愤到极点,若不是为了自己,也不会这般鲁莽。茵陈一阵愧意暗生。
“川柏!你回去吧!我和白公子还有事qíng要做!”茵陈柔声劝慰着。
“你跟他能有什么事!鲮鲤,你知道他是什么人吗!你知道他什么名声吗!”
“我知道,我知道,我都知道。可我真的和他有事qíng要做。你还是回去吧!好不好。”茵陈的语气都变成了哀求!
这个有着杜衡笑容的男人,让茵陈一阵阵的心疼。她不想伤害他,可自己的任务目标却是白商陆!她只希望陆川柏不要对自己靠得太近用qíng太深,也盼着能够早一天完成任务,在他越陷越深之前,自己能抽身而出。
“鲮鲤,你跟我走吧,他不是正人君子,你不能和他纠缠在一起!”川柏的声音也软了下来,央求着茵陈。
“我不是正人君子?”白商陆自嘲地冷哼道,“抱歉,我这个小人要带着鲮鲤去鸾音阁听曲了!恕不奉陪!”说罢,他手臂一伸又将茵陈揽了回来,拥着她转身就走!
茵陈要崩溃了,真是怕什么来什么!她就是不想让川柏多心,才不告诉他自己要去做什么!可这个白商陆偏偏就是要故意说给他听!可不可以不这么幼稚!
茵陈回首望了一眼默默呆立在原地的陆川柏,这一望,他那张沉郁哀怨的脸刻在了自己的心里一般,抹不掉了。
她想回去安慰他,可又觉得安慰只会让他继续怀有幻想,所以倒不如这般gān脆!虽是无qíng,却是良药苦口!
二人越走越远,待渐渐淡出了陆川柏的视线,茵陈脚步一停,猛地掰开了扣在自己肩膀的手,用力推开了白商陆!
“白商陆!你是不是跟川柏有仇!”
☆、虞美人(七)
“白商陆!你是不是跟川柏有仇!”茵陈咬着牙问道。
“没有。”白商陆面目清冷,眼眸幽邃,深不见底。
“你处处针对他,若和他没有仇怨,那你为何要出言讽刺,挑拨他和他父亲;还有,用我来刺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