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谁继承衣钵这事儿我真的不在乎,但我就是想向她们证明一下,我妈生我不是为了钱,更不是什么yīn谋。她爱我爸,她就是想给我爸留个后,我觉得就是这么简单。可这么简单的道理,却没有一个人相信,其实就连爷爷都不信。”
一直到这里,沈庭舟的声音才微微有了些起伏,仿佛有些激动,但常年的压抑让他不习惯把这种激动表露出来,被本能的咽了回去。
祁欣终于明白为什么沈庭舟那么迫切想有一个自己的家,十一她不想回家的时候,沈庭舟还对他说“有你想家的时候”,当时祁欣还不是很明白,现在想想,他当时说那句话的时候,心qíng是什么样的呢?
有些前世想不明白的地方,此刻空白处又被填满了一些。
只要沈庭舟创业失败,他爷爷就必须得把手艺传给另一个子孙,这个子孙是谁不言而喻,而沈庭舟作为一个失败者,自然也就没理由再拿起雕刻刀了。
这也就是为什么前世祁欣认识沈庭舟之后却从没见他雕过任何东西。
这些人太坏了,祁欣心疼她家沈叔叔心疼的都要哭了。
她缓缓倾身靠归去,然后搂住了沈庭舟的脖子,把头靠在他的肩膀上,坚定的说:“阿姨去做援非志愿者,光从这一点看,她就是一个善良的女人。这种人绝对不会为了一己私yù而做出这种事qíng。我相信她的初衷是爱,她爱你爸爸,而你爸爸更是爱着她。我想她当初想要一个孩子的时候,肯定是准备自己要抚养长大的。如果换做是我,我也会这么做,我会让我深爱的,也深爱着我的人在弥留之际能跟我一起融进血脉里,孩子是我们之间唯一的寄托和纽带。”
她说着仰起头来,发现沈庭舟正低头看着自己,锋利的下颚近在咫尺,深邃的黑瞳能将人吸进去一样,闪动着教人心旷神怡的斑斓色彩。
互相深爱的人四目相对,总能擦出星火燎原的光芒来,她感觉沈庭舟的呼吸越来越近,近到她都能闻到对方嘴里淡淡甜甜的豆浆味道。
要吻了?要吻了!祁欣心脏扑通扑通的跳,她不自觉的闭上眼睛,那gān燥的唇似乎马上就要贴上来了,她甚至都感觉到了一点那轻薄的触感,这让她激动不已。
她的初吻啊,终于要奉献出去了。
激动人心的时刻迟迟未到,祁欣感觉到呼吸离自己越来越远。
忽然怀里一空,祁欣被闪的往前晃了一下,睁开眼就看到某个怂bī仓皇出逃的背影。
“该上学了。”沈庭舟背对着他往出走,声音沙哑。
“沈庭舟我X你大爷。”祁欣忍无可忍飙出脏话。
沈庭舟你太欺负人了!你给我等着,这可是你bī我的!
作者有话要说: 快了快了,真的快了,祁小骚同学稍微使个劲儿,老沈就没跑了。
☆、惨叫
祁欣气的一路上没跟沈庭舟说话, 而沈庭舟脸色也讪讪的,想说点什么又不敢张嘴。
其实他心里有预感, 自己如今已然是qiáng弩之末,理智告诉他必须尽快抽身,可他舍不得。
这是他第一次爱上一个人, 虽然年龄比她小了不少,但却心智成熟,稳重有主见,更是跟他很有共同话题。
其实祁欣的xing格很不像这个年龄该有的, 那种被岁月磨砺出来的沉稳跟她的年龄矛盾地冲突着, 却带有致命的吸引力。
沦陷只是早晚的事,不, 不是早晚,而是他已经彻底沉沦了下去。
如果真在一起了,我要怎么才能得到欣欣家里人的认同?沈庭舟在心中毫不起眼的地方抛下这个问题, 然后故意忽略, 遗忘, 任由它继续发酵扩散,放任它往不可逆转的方向游离。
到嘴的鸭子都能飞了,这让祁欣很受刺激。
穷凶极恶的给Kelly打去电话, 一通抨击指责了半个多小时,这才稍微的出了口恶气。
Kelly在电话那头听着八卦,嗑着零食,偶尔还能听到她呲溜呲溜叼吸管的动静。
“主意呢我是已经给你想好了, 成功与否主要还是看你自己,不过,咱先小人后君子,你要是完事儿以后跟我骂娘的话,我这辈子都不会再帮你了。”Kelly说完扔了个薯片到嘴里咔哧咔哧的嚼着。
“怎么可能,要是真有用,我得烧高香谢你。”一听有办法,祁欣眼睛直冒绿光:“快说说什么主意?”
Kelly不答,说:“这可是你说的,你得给我记住了,别回头脑子让狗啃了给我来个翻脸不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