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卿尘能理解这种感qíng,真的能够理解。
慕容君烨笑,似乎沉浸在了回忆之中:“阿尘,你无法想象在,在我看到她的笑容时,有那么一瞬间,觉得她就是上天派来拯救我的人。”
顾卿尘有些不高兴,就算那个时候他是这样想的,那他也没有必要这个时候告诉她这句话吧?
慕容君烨捏了捏顾卿尘的鼻子:“可是在我遇到你之后,才知道,她不过是有着温暖的笑的人,能让人感觉温暖的笑有很多种,可我却独独爱你狡黠聪颖的笑。”
“所以,那个时候你就告诉她,你会娶她?”不过七岁,他就这么早把自己给卖了?哦不,这么早就把别人定下来了?
然而从顾卿尘的目光里,慕容君烨还是看出了她话中的潜台词,不怒反笑:“是又如何?阿尘可是吃醋了?”
顾卿尘别过脸,他哪只眼睛看出她吃醋来着?她这只是八卦好吗?八卦!
慕容君烨显然也乐得她如此,刮了刮她的鼻子,继续道:“这不过是一个开端,不过我承认,那时候的确有这种想法,不过也只是想想罢了,毕竟那时候的我,根本就没有能力保护自己想保护的人。”从这一点来说,顾卿尘是幸福的,因为现在的他,完完全全可以保护她。
顾卿尘了然,点头,问道:“那无所不能的容亲王能不能告诉我,您这战神的名号到底从何而来?不会是骗来的吧?每次难道每次上战场的人都不是你?快说,是谁伪装的你!”
慕容君烨哭笑不得,若是其他人敢质疑他的话,估计早就看不到隔日的太阳,可说这话的人是顾卿尘,他竟觉得可爱。他真是疯了。
“自然是我,战场上换人,你真以为我有这么大胆子?”
顾卿尘瘪嘴,他的胆子难道还小吗?
“十岁回金陵路上,我被一高人带走,托信至父皇母后那里,随后两年,我便专心跟着那高人学习,这才得来后者战神称号。”
对于此事,慕容君烨不过寥寥数言带过,可机敏的顾卿尘哪里不知,这其中他受了多少苦,不过短短两年,完全蜕变成另外一个人,需要有多大的信念和意志。
“那现在那位高人呢?”
慕容君烨黯淡了眼,目光攫住顾卿尘的眼:“去年,他的弟子捎来消息,言他已故。”
一时沉默,气氛有些压抑,顾卿尘双手环住慕容君烨的脖子,柔声道:“你是不是还有事qíng没告诉我的?”
慕容君烨失笑,本还以为她怎么能这么主动,敢qíng还在这里等着他呢,将顾卿尘扳正身子,回道:“的确,还有一事。”
顾卿尘不出口打断,她知,那一事才最终让他定了决心,娶玉黛,所以静静的听着,毫无先前嬉笑之意。
“阿尘,你可知,华里国的人,死后就只能回到华里,若是不回,不仅死去的人死后无法安息,更甚者会危及到活着的人。”慕容君烨说这话时,眼中掠过一丝狠戾,却被隐藏的极好,连一向善于管观察的顾卿尘都没有发现。
顾卿尘眨巴眨巴眼睛,这么迷信的话慕容君烨都信吗?“不过是说说的而已,逝去的人如何我们自然不知,可若是活着的人不经受一点磨难的话,那还怎么算是人生呢?亲爱的容亲王王爷,您不会相信这么滑稽不堪的言论吧?”
慕容君烨笑,看来他喜欢眼前这个女人还是有些道理的,不错,他是不信的。
“母后死后,华里派人来接手她的骨灰,可我怎么可能让母后与父皇分开,又怎么可能让母后孤单行路。”就算对方是母亲的娘家,也不可以。
他不能让父皇母后死不瞑目。
第二百六十五章 他爱她
顾卿尘默然,如果是那样的qíng况下,玉黛做的,的确足够要求慕容君烨给她一个承诺。
“阿尘,她自小长在华里,这规矩早就扎根于心底,可她为了我,竟是愿意忤逆她的双亲,你无法理解,当我看到她光着脚,本白皙的脸上尽是不堪的淤泥,脚底满是血泡的时候,我心里是什么感觉。”
慕容君烨闭上了眼,那样的恩qíng,他是一辈子都还不了了。
他还记得,她在递过骨灰盒时那展颜一笑,就像雪山上突如其来照she的阳光一般,温暖的让人融化。
“君烨,其实我并需要你给我什么,我只想你开开心心的,平平安安的度过这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