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花儿。”他突然叫了声沈清眠的名字。
沈清眠抬眼看他,“嗯?”
柳七说:“我们要离别了,你怎么一点都不难过啊!”
这个问题回答不好,是会涨杀意值的吧。
沈清眠一颗心提了起来,面上不慌不忙道,“我难过啊,但离别的前一天,我还哭丧着一张脸跟你处着,也挺没劲的,”她耸了耸肩,“最多三个月,我们就能重逢了。这样一想,心里就好受了一点。”
柳七碰了碰自己的心脏的位置,眉头紧锁,“一想到要分开一段时间,我的这里就开始隐隐作疼,”他顿了顿,“它告诉我,你这一走,我们两个人就再也不会有见面的可能xing了。”
“怎么可能呢,我舍不得和你分开的,”沈清眠安慰,“你放心,等你那个考试一过,我们就能见面了,”
“要是我通不过呢?”
她戳着那个冰激凌球,“我……我父亲向我保证过,只要你参加,就能通过这场考试的,你担心的qíng况是不会发生的。”
“嗯。”能在考试中运作的除了沈父,还有曲青,他对这场考试到底还是不放心的。
与其说重视这场考试,倒不如重视沈清眠,他不想和她分开太久,任由她一个人留在他顾及不到的地方。
他从来不把希望寄托在别人身上,在贫民区拼了那么多年,他知道能依靠的人只有自己。
他得做双重准备,确保即使考试不通过,他也能进入富人区。
柳七看着快要融化的冰激凌球,垂下了眸子,“三个月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富人区的生活又那么丰富多彩,真害怕你会忘记我啊,”他又道,“不过没关系,我把代表我的柳叶纹在了你身上,你一看到它,就能想到我了。”
沈清眠笑嘻嘻地道,“你想太多了,富人区再好也没有我的男朋友啊!”到了纹身店,她就明白了他的意思。
本来还想着要是纹得太丑了,以后分开后可以把它洗掉。
现在想想,光纹身就那么疼了,洗纹身的话肯定有过之而无不及。
话音一落,炎炎夏日的大晴天忽然打了个响雷。
沈清眠:……这就是所谓的人在说,天在看吗?太可怕了。
柳七神色不变,“明天我送你上车。”
他想看看沈清眠突然冒出来的父母对自己是怎么样一个态度,他心里也好有个准备。
“好的。”
柳七看着外面朗朗晴天,没有半点下雨的迹象,又看了看在吃冰的沈清眠,微不可见的皱了皱眉头。
……
离别在即,柳七比沈清眠想象中要的平静。
他带着沈清眠去餐馆吃了顿饭,就跟着她回了宿舍。
他小心翼翼的用保鲜膜把纹身包好,洗了个澡后躺在了沈清眠的chuáng上。
“你去洗澡吧,我眯一会儿。”说完,他就阖上了眼睛,神qíng看起来有些疲惫。
怎么可能不疲惫的呢,昨晚一夜没睡,紧赶慢赶地到了沈清眠这里,想要把他赚到了足够的钱的好消息告诉她。
没想到她率先给了他一个惊吓,身心俱疲。
沈清眠点头,拿了换洗的衣服去了浴室,出来的时候见到柳七已经睡着的样子,不由放轻了脚步。
她走到了他的面前,蹲下身看着他安静的睡颜,jīng致的五官让她想到了传说居住在森林里的jīng灵,五官完美,皮肤白皙,带着淡淡的疏离感,美的的不近人qíng。
这么养眼的美景,得有段日子不能看到了。
“好看吗?”柳七蓦地睁开了眼睛。
这突然的出声吓了沈清眠一跳,险些让她一屁股坐在地上,她懊恼地看了他一眼,“吓到我了,我以为你真睡着了呢。”
他揉了揉太阳xué,“我刚醒。”
沈清眠一脸不信,没见过刚醒眼神还那么犀利的,哪有半点睡意。
柳七只是笑笑。
他跑了一年多的货,无论是在白天还是夜里,都异常警惕,养成了浅眠的习惯。沈清眠开了浴室门的时候,他就听到了动静。听到她渐渐走进的脚步声没有睁眼,是想看看她想要gān嘛。
没想到是特地过来看他,柳七笑了笑,小花儿心里对自己也有不舍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