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uáng聪才刚到宴会,不知道沈清眠是钟寒的女伴,见她身边没有人,下意识认为她是李公子请来的宾客,十分自来熟的在她旁边坐了下来。
他露出了一个自以为和善的笑容,“我叫huáng聪,可以jiāo个朋友吗?”
“沈清眠。”沈清眠朝他微微颌首,态度不冷不淡。
“清眠啊,”huáng聪十分自来熟,“我这个人过目不忘,没在C市见过你,你不是本市人吧。”
沈清眠看着这位自来熟的大爷,只觉得不妙,她道,“你坐了我未婚夫的位置,他给我去拿食物了,马上就回来。”
huáng聪有些许遗憾,那么漂亮的花儿有主了。
“他现在不是不在吗,我累了,稍微歇会儿脚,等他来了我就离开,”他打听道,“你未婚夫是谁?”
沈清眠答,“钟寒。”
“钟寒啊,”huáng聪仔细想了想,想到了钟寒是哪路人物,他看了她一眼,暗道可惜,“是D市的钟寒?”
“嗯。”
huáng聪的消息比李公子灵通,知道钟寒突然要娶妻是因为他母亲去周先生那边算了一卦,那卦象显示钟寒和他命中的贵人生活在一起,就能逢凶化吉。
huáng聪向来对不讲科学的那套东西嗤之以鼻,半点不信。只听说钟寒找了个孤女做妻子,他原先只觉得是孤女占了便宜。
毕竟她只要嫁入钟家,一辈子就吃穿不愁了。
他现在看了她的样貌,才发现是自己想错了。这孤女哪怕不靠钟家,但靠她这张脸,这一辈子不走错路,也能过得相当不错。
“你不知道钟寒没几年好活了,他愿意娶你是为了冲喜?”
沈清眠见他说话如此不客气,当即没了好脸色,“你管的太宽了。”
“看来你是知道的,”huáng聪只觉得美人生气的样子也是动人无比,一点也不恼,“我这人说话直白了些,你别生气。”
沈清眠没理会他,捧起杯子默默喝茶。
huáng聪是个厚脸皮的,“我挺喜欢你的,如果你是为了钱嫁给钟寒,我的钱比钟家少不了多少,而且,我年轻能gān。”他着重提了下能gān。
他是一个率xing而为的人,年少时爱玩,如今想安定下来了。
何为安定,对他来说就是娶妻生子,让他把心放在家庭上。
huáng聪一直在物色自己的妻子人选,没找到合适的。
他一看到沈清眠就觉得十分合自己的胃口,起了一股把她娶回家的冲动。
有这么一个美人在家,他是瞎了才会出去玩。
沈清眠听得瞠目结舌,没想到huáng聪这么率xing大胆,正大光明就来撬钟寒的墙角,“你是有病吧。”
huáng聪奇道,“难道你是对钟寒有感qíng了?”
“不关你的事。”
huáng聪退了一步,“那等钟寒……”他原先想说钟寒病死之后,说这话到底是不好,于是改口道,“你觉得钟寒不适合你了,考虑一下我好不好,我会等着你的。”
“你有完没完。”
她瞪他一眼,huáng聪也觉得她风qíng万种,他的心开始痒了起来。
huáng聪笑嘻嘻地道,“没完,”随后,他从西装口袋里拿出了一张名片,“这是我的名片,你拿着。”他想要放到她的手里,趁机再揩点油,摸把小手什么的。
“我替眠眠收下了,”钟寒悄无声息地出现在了他俩的身后,把名片从huáng聪手上抽走。
沈清眠突然听到钟寒的声音,吓了一跳,仔细回忆了她刚才和huáng聪的谈话,只觉得自己相当高冷,没有huáng聪留一点机会,她稍稍放下了心。
他微笑道,“huáng聪,好久不见了。”
那模样,似乎刚来不久,没有听到huáng聪和沈清眠的谈话。
换任何一个人,听到别人在撬自己的墙角,铁定是恼了,哪会那么平平静静的,像个没事人一样。
huáng聪笑吟吟地道,“好久不见啊,你未婚妻挺漂亮的,和你很相配,”他起身,“我去和李公子打个招呼,一会儿见。”
huáng聪走后,钟寒面色如常的绕到了前面,在沈清眠旁边坐了下来,手里拿着一个盘子,上面放了些食物,他把它放到了前面的小桌子上,道:“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