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缺的吗?”郑伯问道。
“暂时没有让你买的东西。”她对郑伯道。
郑伯点头,“那就好,锁好门,我们去暗室。”
“行。”沈清眠依言锁好了门。
在郑伯的带领下,钟寒和沈清眠走到了暗室的门口。
“就是这里了,你们可以进去了。”
门半开着,她往里面看了一眼,黑漆漆的一片,再往里看,见不到什么东西。周先生扯了块huáng布,给遮了起来,huáng布上用朱砂画着一些图案,看起来古怪又诡异。
huáng布背后,烛光摇曳,能看到一个巨大的黑影,估计是周先生。
大半天的,不开灯点起了蜡烛,yīn森森的。
还没进门,沈清眠后背凉意就冒了起来,她有些慎得慌。
钟寒察觉到了她害怕的qíng绪,安抚道,“别害怕,有我在。”
沈清眠深呼吸一口气,“走吧。”
他俩一进门,郑伯就把门关上了。
她回头看向那扇门,紧紧闭着,知道她没有回头路了。
周先生掀开了帘子,道:“快进来。”
沈清眠走了过去,看清了屋内的全貌。
里面是个方方正正的空间,靠左边的墙上有座多宝阁,放了许多瓶瓶罐罐。而右边墙上涂抹了一大幅太极八卦的画。正中间的长条桌上放着些药糙,糯米,还有些她不知道该怎么形容的东西。
正中的空地上,放着一个蒲团,两米外点满了红色的蜡烛。
周先生拿出了一个小桶,以及一把刀。
他对沈清眠道,“沈小姐,把你的手给我,我需要一些你的血。”
沈清眠看了看他手上容积不小的桶,脸色不太好了,“你要多少,”又问,“没有针管吗?”
周先生道,“放心,只取你一点点血,另外没有针管。”
沈清眠默默伸出了一根食指。
周先生:“……给我你的手。”
沈清眠被散发着森冷光芒的刀锋给吓到了,这刀在手上划一下,一定巨疼无比。
一双温热的手,捂住了她的眼睛。
“眠眠,别看它,马上就结束了。”钟寒在她耳边道。
沈清眠催促道,“周先生,快点!”
早死早超生,一刀子的事qíng,拖延是对她jīng神上的凌迟。
她眼前一片黑暗,感官变得无比敏锐,察觉到周先生拿起了她的手,冰冷的刀锋贴在她的手掌上轻轻一划,随后把她的手放到了桶里。
手被划开的时候,她没什么知觉,等真的开始流血了,她觉得火辣辣的疼,倒抽了一口凉气。
周先生拿起了她的另一只手,冰冷地刀锋贴了上去。
她大惊,“一只不够吗?”
“两只都要。”
沈清眠视死如归,“行吧。”
又是一刀。
沈清眠被划得没脾气了,对钟寒道,“钟寒,你放开我吧,我缓过来了。”
钟寒松了手,沈清眠眯了眯眼睛,看向自己放在桶里的手,横贯了整个手掌心,皮ròu都翻开来了。
完了完了,沈清眠皱起了眉头,要留疤了。
“该你了。”周先生对钟寒道。
沈清眠讶异道:“他也要?”
“嗯。”
钟寒表现的比沈清眠平静多了,伸出了手,任凭周先生划拉,连眉头都不皱一下。
取血活动在一分半钟内结束了,沈清眠快速从桶里拿出了手,对周先生道,“酒jīng、纱布、棉线在哪里?我和钟寒的伤口需要包扎。”
周先生叮嘱着,“你的伤口还不能包扎,”他指了指那个蒲团,“你现在盘腿坐在上面,不要动。”
沈清眠:???
周先生解释道,“你的伤口待会儿会恢复到原本的模样,不用担心,现在去那边坐着。”
“眠眠,听周先生的,他不会故意害你的。”
沈清眠无奈,信了他的邪,她倒要看看这伤口怎么个自行恢复法。
她看着周先生替钟寒仔细的包扎好了伤口,随后他拿起了那个小桶,走到了长条桌前,把里面的东西统统放进了桶里,搅了搅。
他又从多宝阁里拿出了一个红色的小瓷瓶,十分小心的滴了一滴金色的液体进去,脸上闪过一丝ròu疼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