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先生神色立马就变得严肃起来,“你不能出国,你的魂体不能离开这片土地。贸然离开的话,魂体会适应不来新的磁场而崩溃。”
每一个地方都有自己的磁场,人一旦离开住了许久的地方,去了别的地方,有可能会水土不服,其实往深了讲,就是磁场问题了。
人的ròu身还可以自我调节这个问题,但魂体却不能了,魂体是极其依赖磁场的。磁场滋养壮大着魂体,也限制着魂体的范围。
钟寒的ròu体是靠魂体活着的,是以他不能贸贸然离开。
“你一定有办法的。”钟寒笃定地看着周先生。
周先生苦巴巴地笑着,“我会有什么办法啊,我又不是万能的。”
“给你五千万,你能不能找到办法?”钟寒直接抛出了一个大饼,“不行的话,我就去找别人了。”
周先生眼睛一亮,对钟寒的提议动了心,披上衣服下了chuáng,“我想想,请您给我一点时间,”他走到了书架前,抽出了一摞陈旧的书籍放在书桌前,“我记得有本书提起过这种qíng况的解决方法,我找找啊。”
“我给你三个小时的时间,务必给我想出一个办法来,”钟寒淡淡道,“C城不止你一个人会这一套,在限定的时间里,你没有找到解决方法,你就得和他们就得竞争了,谁先找到方法,这钱就给谁,”他又道,“我多给了你三个小时,千万不要让我失望,让同行笑话。”
周先生一听,压力更大了,也更有动力了,但也不敢打包票,“我会尽力的。”
他现在看钟寒,就是在看一座闪闪发亮的金山,殷勤道,“您去沙发上休息一会儿吧,我这还需要些时间,”他又道,“要喝什么?普洱还是大红袍?”
钟寒摆了摆手,“不用给我整这些虚头巴脑的,我不需要,我只要你尽早找到带我出国的方法。”
“行,我一定不负你的期望。”
冲着那五千万,他这次也要好好gān,他的养老金就看今天了。
他戴上了老花眼镜,一本本翻找了起来,速度很快,十分钟一本。
钟寒在沙发上坐了下来,免得站在周先生旁边给他压力,从而导致忙中出错。
他半阖着眼睛,靠坐在沙发上,没过一会儿就睡着了。
自那日他夜半收到沈清眠不告而别的消息后,就没有睡过觉,一直在通过各种途径打探她的消息,不眠不休。
现在终于有了沈清眠的线索,而在重金之下,周先生很快就能找到可以让他去别的国家的方法。事qíng就快要解决,他的心神也渐渐松懈了下来,一不留神,就睡了过去。
周先生翻了七八本书后,还没找到解决钟寒这种qíng况的方法,心里有些急了。
他在嘴里念念有词,“祖师爷保佑,保佑我顺利拿到这笔钱,以后更会好好的孝敬您的……”
一个半小时过去了,周先生手里只剩下最后一本书,他深深地呼吸了一口,抱着孤注一掷的心态,打开了它,翻了几页,顿时热内盈眶,拿着书的手都在抖。
这太刺激了,就像赌博似的,他还赌赢了。
他将这书平摊在了书桌上,一页页仔细的翻看着,另一只手在半空中比划着什么。
待看完这本书,周先生舒了口气,起身走到了chuáng边,蹲下身子从chuáng底下拖出了一个木箱子,他拂开上面浅浅的一层灰,将它打了开来,里面有一个个格子,放了花瓶,茶杯,怀表,项链,以及手绢等物,灰蒙蒙的,看起来有些年头了。
周先生拿起了茶杯,想了想又把它放下,拿起了便携易带的怀表,他嘴里念念有词,施了几句口诀,又咬破了自己的食指,挤出一滴血滴下了怀表上头。
怀表如海绵般,将那滴血给吸收了,一下子就变得铮亮一片,散发着光泽。
做完这一切,他把木箱合上,又放回了chuáng底,而那块怀表则被他握在了掌心里。
周先生走到了钟寒面前,轻轻地将他推醒。
钟寒立马就睁开了眼睛,神色一片清明,似乎从未睡着过。
他淡淡地看了周先生一眼,周先生觉得怵得慌,像被恶鬼盯上了,忙错开了眼睛。
仔细想想,周先生的比喻也没什么问题,钟寒可以算是一只恶鬼了。
钟寒开口道,“找到方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