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如果没有要放的首饰,谁会想着换里头的垫布呢,看样子即便这首饰盒的主人原本出生在一个豪富之家,现在也没落了啊。
顾安安想着今天卖掉这个首饰盒的老奶奶,看她的气质,一点都不像是普通的农妇,但是她的穿着打扮,和她即便不舍得,还是把这个首饰盒给卖掉的行为,或许她现在的日子,过得也不是很宽裕吧,不过老奶奶的眼底并没有太多生活落寞留下的不满,相反,她的眼神很平淡,似乎对现在的生活并不抗拒,而且她的衣着虽然称不上好,但是胜在整洁gān净,头发也是梳的一丝不苟的,指甲fèng里一点脏污都没有,顾安安想着,即便没有了曾经富裕的生活,那个老奶奶也一定是那种将生活经营的很好的老奶奶。
顾安安没有多想,听从了爸爸的建议,打算把这里头的棉花全都先到出来,然后用这些缎布fèng好褥子,至于里头的棉花,等回家再说吧。
她在脑海里和黑胖黑妞沟通了一下,两只鼠当然不会拒绝这个提议,新棉花,睡的还更舒服呢。
只是原本进行的很顺利的拆线任务,在进行到第二个垫布的时候,出了些许问题。
“这是什么?”顾安安怎么也没想到,就是这样一个普通的垫布,居然还拆出了一个奇异的东西出来。
第二个垫布和第一个垫布一样,是用好几层的缎布包裹起来的,顾安安拆除掉fèng合的丝线,原以为会看到的是和第一个垫布一样,长条形的绸布,可谁想,这第二个垫布并不是由一长条的绸布包裹fèng合的,而是两条,最里头的那条,还不是一般的绸布,上头密密麻麻写满了字,一个个就小拇指盖大小,看的顾安安眼睛都花了。
顾建业听到闺女的惊呼声,第一时间从自己的chuáng上爬起来过来看,自然看见了闺女手上那个写满了字的绸布,顾建业听完闺女解释这绸布是从哪里来的,顿时也陷入了沉思。
上头的很多字顾建业都不认识,但是根据其它能看懂的,东拼西凑也看的出来,似乎是一些药方子,至于这些药方子是用来gān什么的,顾建业就不知道了。
但是他能肯定,被这样严密的藏起来的方子一定不是什么简单的东西,现在麻烦的事,这个首饰盒原本的主人,那个卖首饰盒的老太太,知不知道这个东西的存在。
顾安安觉得,那个老太太极有可能是不知道的,不然她也不可能直接这样将这个盒子卖掉,可是现在他们已经离开祁华县了,又不知道那个老太太到底是哪个村的人,人海茫茫,她该怎么找到她呢。
顾建业想的更多,思虑了良久,他将那个缎布小心的藏了起来,叮嘱了一番萧从衍和闺女不能对任何人透露这件事,然后就匆匆忙忙出去了,临走的时候,还不忘把门锁上。
顾安安没敢到处乱跑,等了很久都没等来爸爸,也就把东西收拾收拾,躺下睡了,横竖她也只是五岁儿童,这些事还是jiāo给大人处理吧。
半夜十分,所有人都睡熟了,翠花鸟鬼鬼祟祟地在黑暗中,悄悄飞到顾安安chuáng旁的桌子上,那个梳妆盒正摆在上头,盖子并没有盖上,翠花乐滋滋的往盒子里一趟,不大不小,正好塞下它。
翠花满足了,觉得终于找到了一个符合自己身份的大chuáng,忍了半夜,终于沉沉睡了过去。
鼠有鼠的铺,鸟有鸟的chuáng,简直完美,而且自己今天还替安安赚了四十块钱呢,这首饰盒给鸟当一下chuáng,也不亏吧,翠花喜滋滋的想着,毫无愧疚心的就将这个梳妆盒给征用了。
第二天一早,顾安安从睡梦中醒来,揉了揉惺忪的眼睛,看着chuáng边上的那个首饰盒,此时首饰盒是背对着她的,她能看到的,就是盒子,和翻起来没有盖上的盒盖,顾安安打了个哈欠,揉了揉眼睛,啪嗒一声将盒盖盖上,拿起一旁的如意锁,将盒子牢牢锁上。
顾安安醒来不久,顾建业和萧从衍也醒了,一行人收拾收拾了东西,洗脸刷牙完毕,就准备离开了。
“沃德,沃德不见了。”
顾安安这时候才想起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都这么长时间了,怎么都没有听到翠花叽叽喳喳的声音呢。
“它能飞哪儿去,要不你再叫几声。”顾建业也有些急了,他想起来,似乎一早起来,还真没见到过翠花的影子。
“翠花,翠花——”顾安安也不喊沃德了,直接喊它真名,屋子里喊了几遍,在走廊里也喊了即便,可依旧没听到翠花熟悉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