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喝水……”
前些时候,寒初夏一回家就要喝水。小狗娃居然记住了。
接过狗娃递到面前的水壶,寒初夏咕噜咕噜地喝完,伸手摸摸小娃的脑袋瓜。
“狗娃乖,知道给娘端水。”
得了表扬的狗娃,一双眼睛亮灿灿地,羞涩地看一眼寒初夏,又赶紧咬着手指尖,“娘,狗娃今天很乖的。”
寒初夏用力点头,“对的,对的,我家狗娃乖乖的。”
娘儿俩正说着呢,隔壁的柳阿婆就过来,“来,在我家里吃饭去。今天晚上我有做多的。”
原本就又累又饿的,这会儿听说有吃的,哪里还客气啊。当下,便拖困乏的脚步往阿婆家去。
吃饭的时候,寒初夏简单地说了进山的一切状况。
柳婆子一听豹子的岔儿,叹气。
“你们还算是运气好,提前看见一个山dòng。那往回也有村里的人进山,好些就是有进无回的。也就是距离这一山脚下不远的肖家的人,才是神奇的存在。人家祖辈都是打猎的,能自由出入山里,也算是正常的事儿。”
肖忆文。
提到肖忆文,寒初夏就想到了那个赤着胳膊,拉着满弓气势十足的男人。
“肖家,是祖辈在这儿的人么?”
“不是,但我知道的,他们家三代都在这儿了。那肖忆文,平时不爱说话,虽然相貌不错,但是却一直不愿意说亲事。有人说,他好象在等一个村里的女人,又有人说,他对女人很失望。反正,有人曾经说他和村里的一个女人有点不一样的关系。具体的,我们也不是太清楚。”
柳阿婆说着这话时,眼神,则古怪地扫视着寒初夏。
似乎,有点yù言又止的意思在内。
寒初夏抬头,清明的大眼睛流露出疑惑:“阿婆,你不会觉得,我跟那肖忆文曾经有一些不清楚的事儿吧?”
呃,为什么她脑子里面没有一丁点的印象啊。
还有,她肚子时在的娃,确实是来历不明的。
然而,那也只是进城之后才有的娃啊。
就肖忆文,可是天天搁山里面的呢。
柳阿婆有些嗔怪她。
“你想太多了。肖忆文一直看你不顺眼。你以前……好象很喜欢他,但是人家不理你。直到,你进城,出事后,就更没有关系。”
“啊,你的意思是说,我以前很喜欢肖忆文?”
柳阿婆点头,“是啊,这事儿,村里好多人都有传闻。好象以前,你曾经做过一些不错的鞋子送给肖家那汉子。但是人家不领qíng,直接把你的鞋子退回来了。这事儿……咳……”
不用柳阿婆说,寒初夏也能理解。
一个没出嫁的姑娘,主动送鞋子给一个村里的汉子,偏偏,人家还不收。这样一来,那面子里子啥的,可就全没了。
有些头痛,寒初夏抚额。
“咳,这些,只是以前的事儿。我落水后,再也不记得这些曾经的过去。”
说完,扒饭,吃的那叫一个快哟。
柳阿婆微微一笑,没戳穿她的尴尬。
明明,没有再想肖忆文的事qíng。
可是这个夜晚,寒初夏却做了一个躁热的梦。
一只手,一直紧攥着她的胸脯。
耳畔,还有热辣的气息在轻轻喷吐。
“你是我的……”
胸部狠狠一痛。
“啊啊……”
寒初夏从梦中清醒过来。
看着小娃就趴在自己的肩膀处睡觉,小手,也攥着自己的胸脯时,她羞躁了。
感qíng,昨天晚上是小娃攥着她,这才做了一些古怪的梦。
“涩,难道说,姐才吃了几天的饱饭,就开始饱暖思yín/yù,想要找男人了。我呸呸呸,姐没这么欠cao啊。”
把这一切不实际的想法统统抛开,寒初夏开始弄八角。
八角这种东西,并不能直接晒gān,它还必须在沸水里面过一遍,才能再烘gān。最后,方可入药,也可调味烧菜之类的。
也不知道,这个时代的人,有没有把八角引入调料品行列。
一大背的八角,入沸水也分了好几锅,直到,全给摊在锅里面,只用一些木炭烘gān后,寒初夏才闲下来。
肚子咕噜叫的时候,才发现这不知不觉地,居然又到了响午时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