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前他父皇还在的时候,这个嫡母就不喜欢他和皇上两个,这样满脸笑容看着他的时候,一般都没有什么好事。
安平王也微笑着道:“还请母妃明示。”
安平王下意识看了一眼皇上,谁知道皇上的脸色非常不好,还有点神游天外,安平王心里越发没底,等着太后开口就觉得格外漫长,好半响才听着萧太后笑吟吟的道:“哀家想叫惠安嫁给耶律齐做吐蕃的王妃,为朝廷和皇上尽忠,你可有什么要说的?”
要是说出来管用,肯定会说,只可惜萧太后向来喜欢看到他过的不好,他要是不能拿出有说服力的理由,那么事qíng只会越来越糟。
楚靖瑜现在心里也没底,他虽然说出了那样的话,现在却有很多担忧,要是惠安郡主不愿意嫁他更愿意嫁给耶律齐呢??他岂不是好心办了坏事?还不知道安平王会怎么说。
安平王深深的看了一眼楚靖瑜,上前一步道:“因为前几日刚和状元楚靖瑜jiāo换了庚贴,虽还没有来得及向太后和皇上说明,但惠安也算有了人家,只怕不能嫁过去。”他说着还十分慈祥的看着楚靖瑜一笑,内心里却深怕楚靖瑜不答应。
大殿里忽然安静了下来,皇宫里上位者不说话的时候,连一丝风声都听不到,只有彼此无法探查的呼吸声。
安平王觉得万分煎熬,楚靖瑜却松了一口气,看起来这事qíng注定是要成的,妹妹也一定会高兴,他心里竟然生出了几分雀跃,不知道有了妻子是什么感觉,往后的日子会变成什么样?
刘子文怔了怔就是泼天的愤怒,楚靖瑜竟然已经和惠安换了庚贴了,这么重要的事qíng为什么他不知道?!
萧太后忽然笑了一声,好像石子投进了湖水中,整个湖面都活了过来:“刚才楚状元说哀家还有些不信,没想到竟然是真的,这样的大事你们竟然悄无声息就办了,是不是该罚?”
安平王要qiáng忍着才能不露出惊喜之qíng,虽然他不清楚具体的qíng形但可以肯定的是楚靖瑜已经在前头帮他的女儿挡住了,他有些颤抖的跪下,真心实意的向太后磕头:“请母后责罚。”
他这谦卑的态度到取悦了太后,太后叫了安平王起来,向着刘子文道:“皇上也说说吧!”
刘子文垂下了眼,薄唇里淡淡的吐出四个字:“朕不同意!”
萧太后安平王和楚靖瑜的表qíng都僵硬了起来,说起来谁也可能不同意,却不该是皇上。
萧太后心里却在想,刘子文到底是什么意思,是不是想叫惠安嫁去吐蕃而获得善战的吐蕃联合起来,闹出些什么动静?当年的她就是因为一时疏忽而使得刘子文联合了宗室的元老和远在边关的赵家bī迫她把朝政还给了刘子文,要不然,刘子文未必能活到今日。
她越想越觉得可能,眼神都冷峻下来,看着刘子文道:“都是自己人,哀家不妨说几句真心话,吐蕃那个地方,咱们的惠安去怎么受的住,她如今既然有了亲事,那正好堵住宗室的嘴,名正言顺的正好不用去,皇上怎么反到不同意呢?”
安平王觉得脑子有点不够用,不知道怎么就成了现在这种qíng形,自己亲兄弟不同意,嫡母却苦口婆心,一心为他着想?
楚靖瑜也有点看不明白,皇上到底是怎么想的,难道是再给太后演戏?
刘子文却觉得怒火中烧,不管不顾起来,冷冷的道:“既然换了庚贴,那么苏景文,你去楚靖瑜的家里把惠安的庚贴给朕拿过来!”
苏景文怎么会看不出主子有多生气?他生怕自己哪里做的不对触怒了龙颜,连忙小跑着出了来仪殿。
楚靖瑜看了一眼安平王,还不等安平王有所表示,刘子文却开口对楚靖瑜道:“之前说的给你的官位,朕想好了,你就在内阁做个跟班,允许你御前行走,官居五品,以后酌qíng再升降。”
没有具体的官职却有无限的荣耀,一副要叫楚靖瑜年纪轻轻做阁老得打算。
刘子文今天的表现太反常了,不等楚靖瑜说什么,太后却严厉的道:“胡闹!”
明确的表示了反对。
楚筱悠在老太太的院子里见了周华顶,周华顶一脸的焦急,说了惠安郡主的事qíng:“安平王把惠安郡主的庚贴叫人送给小姐,说是宫里怕是要bī婚,要对外说和公子早就换了庚贴。”
楚筱悠接过去看了看,一面向外又一面道:“我现在就和你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