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旦消了红肿,那点破皮结痂的伤就不算什么了。季然这几天一直记挂着陆臻的伤势,眼看根子消了肿,又避着结痂撸两把试了下手感,觉得没问题,他这边就有点迫不及待了。
可cao蛋的是,不知道他这是不是被痛出了yīn影,还是没好彻底,忙活了半天,手腕都酸了,那‘老爷’就是软趴趴的没给出半点配合,真是任xing的没朋友。
“你这才刚消肿,都还没好彻底呢,再养养吧,不用急在这一时半会儿的。”陆臻看他一脸bào躁,恨不得把命根一把薅了的架势,忙出声阻止。
季然却不放心,“臻哥,你说,我这玩意儿该不会是坏了吧?”
“不会。”陆臻道,“你别自己吓自己,孙太医都说了没事。”
“哎,要不再来试一次。”季然还是不甘心,想了想指着陆臻,“要不你把衣服脱了?”
陆臻默了默,“……你不是看不清我?”
“也是。”季然犯愁的皱起眉头,“你现在这虚无缥缈的样子,我对着你一点幻想空间都没有,要不,你去给我找本龙阳十八式图册来?”
陆臻这下不吭声了。
“喂?”见陆臻不吭声,季然便知道这家伙定然是别扭上了,不禁无语的翻了个白眼,“不是吧,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吃一本chūn宫图册的醋,至于吗?”
“至于。”陆臻顿了顿,“要不,我来辅助你?”
“怎么辅助?”季然纳闷儿。
“你先闭上眼睛。”陆臻道。
见他搞得这么神秘,季然好奇之余,一颗心却不受控制的怦怦乱蹦,但他还是依言闭上了眼睛。
陆臻继续道,“现在用手轻轻摸你自己的嘴唇……”
“卧槽!”陆臻刚开头,季然就睁开了眼睛,“这不还是让我自摸吗?我特么先自摸都快搓秃噜皮了,也没搓出感觉来啊!”
陆臻又不说话了,显然是被季然这一出打断给气闷到了。
季然也没了折腾的耐心,gān脆和衣下chuáng,三两下系上腰带,捋顺一头微乱的累赘长发,就径自走出了房间。
“季哥儿……”陆臻以为他闹脾气了,也顾不得心头那点郁闷,忙飘着跟了上去,“你这是要去哪?”
“反正撸不出豆浆,出门转转,这几日都在房里躺着,浑身骨头都酸了。”季然压根儿没闹脾气,纯粹就是想外出走走换换心qíng,没准儿回来就成了。
说起来,季然到京城也有好些日子,但在这之前,基本是衙门家里两点一线,所以都没机会在这京城街道逛过,受了一回伤,倒是偷得浮生半日闲了。
季然这趟出门纯为散心,本也没多想,结果倒是赶巧,出门拐街,就在一胡同口看到一对在jiāo配的土狗,季然顿时眼前一亮,不走了。不止不走,他还好整以暇的蹲下来,盯着两土狗相连的那里瞧。
陆臻黑线,“季哥儿你……”
“嘘。”季然示意陆臻噤声。
谁知陆臻说话没事,他这一出声却把两狗给惊到了,覆在上面的那条公狗掉头就要跑,母狗也一头往前蹿,然而那里牢牢吸着,根本扯不掉,以至于两头拽得汪汪叫。
狗叫声的动静不小,顿时吸引了不少路人围观。众人先是看狗,再看季然,眼神立即就变的古怪起来。
被众人饱含鄙夷谴责的目光打量,季然这才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自己的行为有多么的猥琐,面上讷讷,忙站了起来。
“呃……那个,我……什么也没gān……真没gān,就,看看……”
季然举着双手解释,结果却是越描越黑。
陆臻实在看不下去了,奈何自己现在不能把人一把拉走,只得口头上催,“快走!”
季然这才如梦初醒,当即掉头就往胡同深处跑。
他今天实在很难定义到底是运气好还是运气不好,刚看了狗chūn宫,特么拐胡同就撞上了人**战,还特么赶得巧,正好看到两大汉捂嘴抬脚的把一身穿透明薄纱袍子的少年往糙堆里带,窸窸窣窣没多会儿功夫,就特么酣战上了,嗯嗯啊啊听得季然眼睛再次发亮,脸皮发热,心qíng激dàng。
糙堆的遮挡并不隐蔽,依稀可见三条人影纠缠,那少年的叫声虽然很甜腻,可从动作上却看得出他的抗拒。季然竟管看的很有感觉,可还是正义感占了上风,眼睛四处蹩摸着称手工具打算上去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