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咯!说不定你肚子里的宝宝还是未来的皇帝呢。做皇帝的gān娘,这面子有够大的呢。”她欣然一笑,冷冷地讽刺了皇纠,指明她在告诉他,他应该呵护的人,他应该呵护的人,是他未来孩子的娘亲。
莫歆的脸色一僵,又婉然一笑,“我才不吝求他坐上那个位置呢,只要他开开心心地活着,一生不悔就够了。纠,你说呢?!”
皇纠淡淡地看了莫歆一眼,带笑道,“你喜欢便好。”
如果箫倚岸此刻不在车里,皇纠便会拥莫歆入怀,这不是一副令人赏心悦目的画面么?!只是如今是这样的qíng景,那样的画面无论如何也不会上演。
马车驶入了皇宫,一路上马车不断,皆是宣化帝的皇子,公主返宫为宣化帝庆祝生辰,其中亦有儿媳,驸马随行。
方才下了马车,便有轿子相迎。来人言下之意是银月皇后召太子与太子妃去云霁宫相聚。
皇纠明白意思之后似有些许无奈地看着箫倚岸,而她却是心里轻松不少,轻轻地带笑道,“这样更好了,我只想一个人走走。妾身恭送殿下与太子妃。”她微微福身,向他们二人行了礼。
闻言如此,皇纠亦只好上了轿子而去。
莫歆则是关心地道了一句,“那我便在宴会上等倚岸了。”
看着满脸嫉妒的岑妃与灵妃,箫倚岸断觉心口涌上一丝笑意,不多言,只一人找了一处方向走去,身边没有带一名侍女。
因今日进宫饮宴的人不少,所以偌大的皇宫也没什么人在游玩,只是宫女,太监都坐着自己的本分之事。
见到箫倚岸时,也不知如何行礼,只是微微福了身子,当做尊敬。对于这样的画面,她倒是没有放在心上,也许这样还省了她开口回礼。更何况她今日的打扮如此素雅,宫女太监们亦不会知道眼前这女子便是传闻中太子殿下宠爱不已的女子。
只是那本就清颜绝世的容颜无法遮掩,来往的人还是忍不住驻足观望,赞赏几句。也许这宫里,如此清颜之人,真是少之又少。
金碧辉煌的宫殿,拥着天下所有的权力,看似华贵无比,但此处却不知埋藏了多少俊郎美人的幸福,甚至是xing命……
那双一种怎样的感慨……面对着清澈见底的湖水,她的内心亦无法平静……人生如梦,令多少人愁断了白头?!
一个人,又有多少时间可以真正地为自己活过!?只是活了那么久,她没有。无论是箫倚岸,还是忘拂……她都没有。
这样为人,会不会太失败了?
但是,那个人,他为自己活过吗?!自己……恐怕自己是何种模样,亦看不透吧。连自己都无法看透的人,又是以何种心态去看透世间的种种?
她和他这十几年来的纠结又是为了什么?
一时间竟没有答案。
思绪横飞,突然觉得身后一股寒气bī来,回身,对上的却是一个嬅袍中年男子,约莫四十来岁,面容依旧俊逸非凡,眉宇间透着非凡的贵气。
似乎看出来了什么,她娓娓躬身,“妾身见过宁王,王爷万福。”
这便是当今圣上最倚仗的大臣,宁王,莫宁渊。
只是轻轻地道一句无比冰冷的话,“顺妃娘娘多礼了,该是本王给娘娘请安才是,毕竟……”那双气度非凡的眸子寒气bī人,令她心底顿生寒气,“娘娘是太子殿下最宠爱的妃子,便是本王也要敬畏三分的。”明明是含笑的,那笑容却是那样假。
眼前的宁王对她绝非善意,为何?!她与他似乎从未蒙面。会是因为她夺了莫歆的宠爱吗?!还是……箫倚岸心底里突然有了一股不祥的预感。
此时,她面对着宁王竟然说不出一句话来。
只见宁王悠悠地步行到柳条下,轻抚着那嫩绿的柳芽道,“韵儿……本王的宝贝女儿……你放心,父王一定会为你讨回公道的,那些害你的人,为父一个也不会放过!”语气是那般轻,却又是这般深沉,将箫倚岸心中的的恐惧沉入了那冰冷的湖心……她似乎明白了什么,莫韵死在武林盟,死前见到的人是她,还有那个人……所以,他不会放过自己的,是吗?!只是,到底用什么样的办法来报复她?
然而此话还不是箫倚岸最为吃惊的,还有他那眼眸中折she出来的邪意如剑刺入她柔软的心窝道,“逍遥侯府的那场大火……真是美极了……那熊熊大火照亮了整个帝都的上空,经久不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