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表qíng明显是十分惊喜和激动,却摆着脸道,“你怎么回来了?”
他说,你怎么回来了,而不是你怎么回来了……
她好笑地抓起他的手臂,看到一条红线从他的手臂延伸至手心,现在离手心也仅有几寸长,一个时辰快到了。
“呵呵……顾苏语主仆是你点的xué吧?!为什么呢?!如果此时此刻我不在此出现,你会如何?!应该会……”未想她的话还未说完,便被躺着的人一手拉下……
轻解罗衫,却见到她雪白的胸前那颗他亲手点上的朱砂,只见他双眸明亮,心中有抑制不住的狂喜……原来,他和她一样,都在心里为彼此下了一道地牢。
丰伯三人早已远离那此时在办“正事”的马车,有些事,成人也不宜啊。
所以,他们自然听不见那充满暧昧的□□和那充满诱惑磁xing的连绵不断的低吼声……
不久,丰伯三人便见到仍旧一脸平静淡然的丰折佛从马车里出来,似什么事qíng也没有发生。
只是对久言久婷吩咐道,“你们照顾好那女人。”
久言久婷知道里面的女子正在熟睡,便不想吵醒她,只是守在马车外。
而丰折佛一个人走到了远处的竹林中……久言他们知道,此时的丰折佛需要一个人静一静。
不久之后,久伤久离已回至马车处,本想去向丰折佛复命,但却被久言久婷阻止了,并将事qíng的来龙去脉解释给二人听。
久伤久离却只得叹息道,“终究是逃不过老天爷的安排。”
半个时辰过去,久言久婷闻马车里面有动静,知是里面的人醒了,便开口道,“小姐,让我们二人进去服饰您吧。”
“不,不……我,我一个人可以。”她们听得里面之人似急促,似紧张地回复道,忍不住抿嘴一笑。
她掀开帘子,向四处张望,久言、久婷知道她在寻什么,便见久婷含笑一指,是公子走进竹林的方向。
她美眸一瞪,只得浅浅一笑,本想穿上素色棉鞋去找他,却心血来cháo,光着脚丫跳下马车。
久言,久婷只她是孩子气的表现,便不想阻止她,任他所为。
她静静地立于他身后几丈远,见他一身黑衫在竹林中愈现英气。也许,从未如此静静地去看着他,将他全部收入眼中,那么清晰明了。
“其实我一直不明,也不敢相信。谁会在某个地方一直等谁,但经历过才知道,原来等待是那么荒芜的事。十年时光应该积累了千言万语,但此时我竟不知从何说起,或者,一切不说已明了。我相信你都懂,只是你在我面前却不肯承认你懂,或者,你不相信你会懂。过去的种种,彼此给的伤害皆是我们没有互相信任对方,但孰不知相爱必须建立在相信之上,这如此浅显的道理,在现代我们能懂,怎么到了异空,我们都忘了呢。丰折佛,这十几年来,你从未承认你爱我,但此刻我明明白白地告诉你,我爱你,只爱你一人。”好紧张,这是她今生第一次表白,亦是最后一次。她只是随着自己的心意随意地吐出。
那黑影背对着她,在夕阳之下狡黠一笑,那是一种征服天下的胜利之笑姿。也许,这一刻,等得实在太久。
箫倚岸未看清前面之人如何回过身,只觉得一抹黑影向自己袭来,然后便被紧紧地抱住。
这样的拥抱似乎等了千年……那一刻天地万物也变得渺小无比,偌大的世间,他们彼此之间此刻只有那触手可及的温暖,那融入万物根源的绝爱。
“女人,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也许只是他此生最真诚的呼唤,这句话在他心里藏了太久,也被抑制了太久。他欠了她太多太多“我爱你”,一生一世也还不完。
不久,又听见他低吼一句,“女人,你下次再敢光着脚乱跑试试。”话落,便将她横抱而起,往马车方向走去。
☆、柔qíng蜜意羡煞人
现在才明白,这个世界上总有一个人是另一人的傻瓜。而他从来未对她说过,我就是你的傻瓜。
箫倚岸从来不是一个安分的人,即使是在他的怀里。她忽然记起什么似的,双手将他的脸qiáng行面对自己,四处打量,尤其仔细地检查那双特有的墨玉明眸。
丰折佛却是甜蜜一笑,问道,“女人,你可否安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