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大家其乐融融之时,久离不知从何处急忙冲出来,“老老爷不好了,公子qíng况有变!”
只见空修子一甩袖,一提脚便消失在大堂。见到久离那从未有过的担忧,箫倚岸心里一沉,正yù追上去,却被雪夫人拦下,“小忘拂别担心,老头子去照看他了。唉……好好的身于竟糟蹋成这样,真让我老婆子心疼……”见到她如此伤心,箫倚岸本想问个究竟,却被久言抢先拉拉雪夫人道,“老夫人,公子不会有事的。”
箫倚岸觉得这气氛有些不对,“久婷,他伤得很重吗?”为什么她们都不告诉她关于他的伤qíng?!
“夫人,这……”久婷支支吾吾说不出口。
“岂止不轻,小命差点儿丢了,这换血的法子我老婆子还从未应允别人使过,这臭小子竟不露声色地用了……”雪夫人并不知道丰折佛是为此人而换血,竟将全部实qíng道出。
而久言yù拦住雪夫人已来不及了,只听见箫倚岸急急向久婷喊道,“什么换血!?久婷,到底怎么回事……”
“夫人,您别急……公子不会有事的。”久婷只得安慰她道。
“什么不会有事!你们大家别瞒着我,告诉我到底怎么回事!”她激动得上前抓住久婷双臂。
“夫人。”久言上前扶住她,“事到如今,我们也知瞒不住你了。这半月路程,我也想过与您说,但是就怕您担心公子,不顾自己身子。如今到了落日崖,也不怕您日夜cao劳赶路。其实公子不是受伤,是失了jīng气。只因您中了‘七七噬骨化心散’无药可解,公子才将自身几手全部的血输给您。这血的法子本使了会必死无疑,因公子内力高qiáng才保得住一口真气送上落日崖给老老爷与老夫人救治。”
箫倚岸本来有些红润的脸色突然变得苍白无比,声音带着丝丝颤抖,“你说……他把血都给了我?!”
怪不得她醒了之后发现自身的jīng气如此旺盛。
久言点点头。
众人只见箫倚岸的两行清泪流下,“他怎么可以这样……凭什么不经过我的同意就把自己的命给我?!久言、久婷,你们怎么可以让他如此任xing为之!”
“夫人,您应该比谁都明白,这天下之大,无人可以阻止公子不顾一切去爱您,疼您。这十几年我们几个都看得太清楚了。”久言伸手拭去她的泪水。
“可是他不知道吗……我怎么会同意他用自己的命来换我的命!他如果死了让我怎么活!”
“夫人,公子也是这般想的。您是公子的命啊。”久婷见她如此伤心,也忍不住落泪道。
“师娘,师娘……”箫倚岸上前抓住雪夫人道,“我想见见他,您带我去见见他好不好?”
“丫头别急……这让老婆子看了都心疼,如果让臭小子知你如此伤心,岂不心疼死?!”
“我不管!我不管!我想见他,我要见他!”箫倚岸竟在雪夫人面前撒起娇来,她不顾一切的优雅礼仪,她知道她在这老妇人的面前可以无拘无束,可以宛如亲人般相处,所以她就放下了一切的拘谨。
“好,好……丫头。”雪夫人爱怜地抚着她的秀发,“但是答应师娘,不许伤害自己的身子,否则我担心臭小子醒来以后会把落日宫给拆了。”
她的宝贝徒儿既然为了她可以连命都不要,可想而知,只要她伤了一根毫发,徒儿一定会搅得他们二老不得安宁。
☆、衣带渐宽终不悔
箫倚岸随雪夫人来到了丰折佛闭关的地方,那是一个巨大的冰室。
他如今命悬一线,她却什么都做不了,只得傻傻地站在室外,只是傻傻地站在室外。她伸手触及那冰寒不已的冰墙,眼泪又不争气地流下,“对不起,我不该任xing的,不该不听你的话乖乖地在丰园待着。如果不是我,你也不会如此了……”
她的身子随着冰墙缓缓弯下,跪倒在冰墙旁。久言久婷见状马上上前,想扶起她,却被她含泪祈求道,“请你们别拉我,我想离他近一点,即使我知道他不知道我在外面,即使他根本听不见我说话,但是我想让他安心,也是安我自己的心。你们放心,我知道自己的身子,我不会让他担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