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自先是客套一番,尤其是上官啸,连连感谢了箫倚岸和丰折佛的救命之恩。
而二人也只是礼数上回礼。而她,从未正眼看过他一眼。
宴席开了宴,众人都动了筷子。
箫倚岸因十指缠了纱布,云川本想伺候她用膳,未想被她轻言拒绝了。
只是缠住了纱布的手指用起膳来还是不太方便,她突然想起现代的刀叉是如此的实用。
虽说离别宴,倒也吃得很欢,大家的脸上都挂着似笑非笑的笑容,人在江湖,便是身不由己。
只是宴上的cha曲却破坏了一场不错的离别宴,吃得正欢时,只见丰折佛手中的玉著落下,而且发出了不小的痛吟。
这小小的举动却是使桌上所有人都慌乱起来,更慌了久伤久离,久言久婷四人,四人立即拥上去查看qíng况。
只听得丰折佛淡淡一句,“无事,只是手心不觉痛了一下,只是……没有伤口,又不知为何会痛。”他的话刚落下,却又听见另一双玉著落地的声音,众人寻声望去,正是对面的箫倚岸,不过她的qíng况似要严重一些,她的脸几乎变得煞白,像是听到了什么惊人的消息一般。
“小姐,你怎么了?!”云川自是立即上前询问她的qíng况。
只见她努力地恢复平静道,“没事,只是觉得有些头昏罢了。各位慢用,忘拂先告辞了。”她在云川的搀扶下起身。
她们主仆二人刚要踏出门去,不想后面传来一句不带一丝感qíng的话,“你当真无事?久言久婷,你们二人去瞧瞧。”
“不用了。”没等久言久婷应答,她便婉拒了,“不用劳烦久言久婷了,我休息一会儿就没事了,你还是多关心自己吧。”
箫倚岸说话时连个身也没转,一个眼神也没有给他,给了也是多余。
她亦不会知道他是目送她的背影的,然后沉沉地叹了一声,摇了摇头,什么也没说,只是告了辞,也回房去了。
这样一场离别宴便是如此不欢而散。离别宴终究是离别宴,又怎会含笑收场?!不过是按着本来的规律走罢了。
箫倚岸回到房中,关了门之后,双脚便软了下来,表qíng十分紧张道,“云川,莫不是……他出了什么事吧?!”
云川的心里也是一慌,“小姐……终于,终于记得小公子的存在了么!?小姐,你当真是狠心啊。”箫倚岸抬头,对上的却是云川满脸的泪水,自己的心里也是狠狠地一揪,用手抓住心口,眼泪也直直地流下来……
☆、看似无qíng却有qíng
一个风景悠然的无名山谷中,千丈的瀑布之下是一处一望无际的huáng花地,花丛中坐落着一排小竹屋,房屋用紫藤花编织成篱笆围了起来,显得十分jīng致怡人。
皇秋断水手中拿着纱布,药料,小心翼翼地给chuáng上似十分乖巧地端坐的小孩童包扎伤口。
对上小孩无比幼嫩可爱的粉颊,皇秋断水无奈一句道,“平日里千防万防着,不敢让你伤了一毫,今日我才出谷半个时辰,你便给我弄了这么深的伤口,不止你会痛,我怕是那人也会有感应。”
小孩看起来一岁大小,自是听不懂皇秋断水的话中之意,只是一昧地打转着他那水灵灵的墨玉眸子,嘴角还扬起了无比可爱的小酒窝,呀呀地说,“师……师父,娘,娘亲……我要娘亲。”口中吐出几个略含糊的字眼,眼中闪烁的光芒却是如此坚定。
小孩眼巴巴地盯着皇秋断水书房的方向,似要将那扇门望穿了似的,他是如此地渴望,皇秋断水见了这模样都心生疼惜,这真是个苦命的孩子。
“你又打我书房中那副画像的主意了?!哼……难怪的他的儿子,未懂事便会打人主意了。罢了,谁让我是你师父,哪日等你将我的入门医书背完,我便将你娘亲的画像给你。明日,开始将你识字吧。”
小男孩眼中的墨玉眸子终于明朗了,顾不得手心的伤口,两只粉嫩的小手掌无节奏拍打了起来。皇秋断水立即阻止了他那惊人的举动,“你还得意忘形了?!要是伤口裂开了,又该再痛一回了!”他给了他一个警告的眼神。
小男孩的墨玉眸子一转,那柔嫩的粉唇微微撅起,转了脸过去,似不领qíng,自顾自地躺下,闭眼,装睡。
皇秋断水只得无奈一笑,“小子,还敢给我脸色看!?要不是我于心不忍 ,你早已做了阎王爷儿子的玩伴儿了,哪还有机会给我气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