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杀我,盟主也不会放过我。如果可以选择,我宁愿死在你的手里。”
这种蛊在植入自己的身子的那一刻,她已别无选择,如果无人破得了此蛊,她只能永远活着男人虚幻的爱qíng里,如果有人解了此蛊,她便只剩下一年的寿命,无论如何,她都是这场游戏彻彻底底的失败者。
“你也是迫不得已,否则当初我亦不会帮你……”丰折佛缓缓地转过身来,吐出了那两个极轻柔的字,“盈柔。”
她突然笑得十分凄凉,终究是瞒过天下人,也瞒不过他。
她是上官盈柔,还是月泉姬!?可能连她自己也分不出了。
从一开始便只是一个局,她奉盟主之命去到他的身边。
“何时……你何时认出我来?即使你没有中蛊,你亦看不见我的本来容貌。”
她不得不说,她还戴着那该死的□□,连在他面前展示自己的真实容貌都没有。
丰折佛伸出手来,轻柔地划过她的脸庞,“告诉我,上官啸是不是你爹?”
她含着泪猛地点着头,泪水落在他的手上,似那滚烫的开水一般,让丰折佛也觉得烫手。她,未尝不是一个多qíng而苦命的女子。
“如此……我还上官堂主一个人qíng,送你一年安适。”还上官啸一个人qíng,只为上官啸曾相助于箫倚岸。
上官盈柔突然觉得好可笑,即便是从他口中说出保护她的字眼,也是为了别的女子,为了他心中不曾改变的唯一。
可是她却还是傻傻地再多问一次那早已深驻她心中的回答,“天下之大,你的眼中,当真只容得下她一人吗?!”
丰折佛并没有回答她,只是最近扬起微微苦涩的笑容。
当她在他身边时,悲伤与忧愁是那么多,于是,他宁愿放手。
宁愿岁岁月月,永远承受相思的煎熬,宁愿看着自己心爱的人近在咫尺,却不能言,不能动;宁愿任由她留在别的男子身边,却只能默默守候。
两年的岁月,却漫长得仿佛如一生。
一生漫长的凌迟。
“终究……你是连欺骗我一次也不愿。”
“不,我只是自私得不想欺骗自己罢了。”
箫倚岸再次醒来的时候在一家客栈,身上的内力已经恢复了七八成。
然后,进来的是久言久婷,二人手中一个端的是膳食,一个端的是汤药。
“久言,你知道我最怕这个了。”她幽幽地看了那碗黑乎乎的东西。
“小姐放心,这药不苦。”久言心里无奈地想,否则他也舍不得让你吃苦啊。小姐,我们该怨你吗?为何你会把公子害成那般!?只是他吩咐了不准让你知道,我们不会违背他的命令,但也会真心待你。
“我信久言的话。”说罢,笑着将汤药喝完,只是那笑容在二人眼中有点刺眼,也只有在不知qíng的qíng况下,她才回露出那样安心的微笑。
为了这一抹安心的笑容,他,付出了多少!?牺牲了多少!?
“小姐用完汤药,过一会儿就吃些东西吧。”久婷已将膳食摆好了。
而她们脸上勉qiáng的笑容亦没有逃过箫倚岸的眼睛,她委婉地问道,“久言久言,许久不见,是不是有什么事发生了?!”
久言久婷心中一惊,不想竟被她看出了异样!而且这结果竟然也是公子猜测到的,幸好公子已经替她们想好了应对之策,“小姐……公子让我们告诉您,宫少庄主与落姑娘坠崖,生死未卜。”
她听了,心里似空了一大块。她怎么会忘了,那二人当真消失了多日,而丰折佛以千机阁阁主的身份告诉她,他们二人生死未卜,也就是没有找到尸体。也许,这未必不的一个好消息。
☆、千里寻人当为谁
三日之后,当久言久婷到箫倚岸房中伺候她起身之时,却发现房中无人,只留下一封书信给她们二人:
久言久婷,对不起,我走了。很感激你们二人一直以来的照顾。
但云川不见了,如今宫尘枫与落青依也不见了。好像我身边的人一个个地消失。我害怕这样的感觉,所以,我决定一个人上路去寻他们。回到他的身边去吧。不知为何,我总是觉得你们二人隐瞒了我什么,我并不怪你们,相信你们有不得已的理由。但我想,这个时候,他应该很需要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