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澜点头, 长老摸了摸长须:“从前倒是没出现过这样的qíng况。”
楚澜手指敲击着桌子,思索道:“或许不是第一次, 只是我从前不知道。”
长老若有所思:“那必须有人守在你身边, 等下次发作的时候好通知大家。”
楚澜想了想:“调一个小厮过来跟着我?”
长老摇摇头:“那怎么行, 必须要与你同吃同睡,一步都不能离开。”
楚澜一愣, 一个名字盈绕在唇齿之间,差点要张嘴将心里的名字说出口。
长老拍了拍他的肩膀:“这个重任就jiāo给白兔族那位小公子了。”
楚澜自然是求之不得,顺势应下,内心开满小花花,唇边也不自觉带上一抹笑意。
几人商讨着,楚澜说着话, 视线却一直往窗边瞄,似乎在等着什么东西似的,果然, 不过多时, 一直洁白的纸鹤慢悠悠地从窗口飞进来,翅膀挥动着飞到楚澜指尖。
楚澜说到一半的话被打断, 身体反应更快一把,双手直接要拆开那纸鹤看看里面写了什么内容,拆了一小半, 又不大好意思地抬眼看了看坐在一旁的长老们,yù言又止。
长老们轻咳两声,转头若无其事地往外面张望。
“我突然想起来锅里还煮着ròu汤,得赶紧回去一趟。”
“好像要下雨了,我要回去收衣服。”
楚澜望了望万里无云的天空,煞有其事地点点头,“通qíng达理”地表示理解众位长老有急事。
“正好说得也差不多了,大家就先回去吧。”
木门一关,楚澜长吐一口气,动作小心又轻柔地把纸盒拆开,一边拆却一边发现展开之处皆是白色的,有些讶异,直到铺平最后一处,才瞧见白纸最中央写着四个字——
吾至爱汝。
闻溪jīng心勾勒的那朵五瓣小花还规规矩矩地待在“吾”字右上方,四个字写得极为工整清秀,楚澜看着那张纸发了会呆,垂眸低笑,伸出手触了触白纸上的墨迹,指腹上还能沾上一点点墨迹。
他取来一张纸,把这四个字重复写了一遍,将白纸叠成类似信封的模样,在开口处用朱砂画了两只ròu嘟嘟的兔子耳朵,揣在怀里,打算亲自送到闻溪手里。
闻溪搬了一张软榻在院子里的桂花树下,趴在柔软厚实的垫子上,阳光透过桂树的枝叶fèng隙,细细碎碎地投落在松软的兔毛上,温暖得刚刚好。
在刚开始谈恋爱的时候,人总是喜欢伪装,比如他自己,伪装成一个喜爱读书写字画画的少年,实际上等对象一走,书一放,榻上一躺,瘫着就不动了。
最近他总觉得身体里莫名一股燥热,晒晒太阳或者月光,能将那股令人躁动不安的气捋顺,能稍微舒服一些。
他张开爪子翻了个身,平躺在榻上,让光照得均匀些,一边和系统闲聊。
闻溪问系统·“为什么我总觉得不太舒服,又冷又热的。”
系统替他解答:“可能是迎来了兔子的发qíng期。”
闻溪默了默:“兔子的发qíng期是什么时候?”
系统十分体特地给他详细解答:“一般来说,母兔子一到二天发qíng一次,公兔子……”
他顿了一下,继续道:“公兔子每天都在发qíng期。”
闻溪:“……”
他终于明白族里为什么人丁兴旺了。
也终于知道族里为什么那么能挣钱了。
要是族中贫穷,每个月生下来一大帮嗷嗷待哺的小兔子根本养不起!
小兔子粉嫩的耳朵纠结地缠在一起,拧成一股小麻花,低头靠在前爪上,时不时仰头望一望,看看楚澜有没有给他回信。
一只兔晒太阳还是有点寂寞的。
软榻趴久了嫌热,还是láng身上柔顺的毛舒服,随便挑个地方躺着,温度刚刚好,不冷不热,也不用担心一个翻身不小心掉地上去。
眼前突然掉落一个小信封,闻溪伸出毛茸茸的爪子将信封接住,仰头便看见背着阳光一片yīn影笼罩下来,乐颠颠地变作人形,信封往榻上一放,蹦哒一下跳到楚澜身上。
楚澜忙不迭地接住他,张开双臂将小兔子搂进怀里,谁知小兔子仰着头就凑过来亲他,索xing顺水推舟,将闻溪推倒在软榻上,言语未尽,唇舌相jiāo,两人黏黏糊糊了好一会儿,吻得闻溪两瓣嘴唇都蒙上水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