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颜清撇了撇嘴,听话的上了车。
李玉枫站在原地,目送车子扬尘而去,久久不能回神。像,真的太像了。尤其是眼睛。那是她的孩子,是他们的孩子吗?
李玉枫突地蹲在地上,捂着脸呜咽起来。
一个大男人,此时哭的像个孩子。
车上,陆斯年小心翼翼的,“安安?”
“怎么了?”
“没什么。你明天去学校吗?想吃什么,我给你做。”陆斯年温柔道。
“我想想。”夏安安暗自好笑,这人也真是笨。一般人遇到这种qíng况,不管出于什么目的,肯定要说些什么的,他却因为怕她难过而这般小心翼翼。
陆斯年看夏安安似乎真的没受到什么影响,心放了下来。
不过,传说中的李家三少,可是醉卧美人膝的làngdàng子。今日一见,却非如此,真道是传言不可信吗?
夏安安也在想,李玉枫那种常年混迹欢场的人,身体应该早就被酒色掏空了,可他却不是。除了有些憔悴外,李玉枫并没有什么大碍。
不对劲。
要么就是传言有误,要么就是李玉枫那人心思深沉,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防人之心不可无。夏安安心里生出警惕之意。
“安安,那人,有点不对。你自己多注意点。”陆斯年知道夏安安不承认李玉枫,也不点破,只提醒她留神。
“嗯。我知道。”
电话铃声响起。
李玉枫抬起了头,一双眼睛渐渐聚了神,“你说的对。我是应该回来的。”
夏安安回到夏家时,家里只有夏铭德在。
夏铭德看到夏安安竟然这个时候就回来了,很是惊讶,“丫头,事qíng这么快就办完了?”
夏安安点头。
“怎么?不高兴?还是累了?”夏铭德问道,丫头这状态不怎么对啊。莫不是此行出了什么问题?
“没事。”
“先去换件衣服,等会儿下来喝茶。”老爷子见夏安安这样,也不多说。
“好。”
夏安安换了衣服下来,老爷子已经煮了茶。“尝尝。”
“铁观音?”夏安安很喜欢铁观音。
老爷子点头,缓缓道,“这人生啊,就跟煮茶一样。千万不能急,得一步一步慢慢地来。这样,才能品出味道。”
茶如人生?夏安安若有所思。
夏铭德又道,“丫头啊。你说,这煮茶什么最重要?是水?还是茶叶?”
“火候吧。”夏安安有些迟疑。其实她觉得,不管是水还是茶叶,都挺重要的。但是火候更重要,早了晚了,都不是那个味儿了。
“对,也不全对。”夏铭德笑道,“要我说啊,是煮茶人。”
煮茶人?
“对,就是煮茶人。为什么说煮茶人最重要呢?你想啊,这茶,煮茶人想让它怎样,它就得怎样。甜的苦的,热的凉的。对不对?”老爷子抿了口茶,继续道,“所以,器不重要,重要的是人。”
夏铭德这一番话,让夏安安茅塞顿开。的确,只有人是最重要的。
“我明白了。”
“明白就好。有什么事呢,不要闷在心里。不要让别人去猜,而是要说出来。人长一张嘴,除了吃,就是用来沟通的。”
夏安安点头,到底是老爷子。
“我今天遇到李玉枫了。”
夏铭德手上一顿,“哦?你怎么想?”
李玉枫回了s市,丫头早晚会碰上他的。
“以他的身体条件来看,这李家三少,并非传言中的欢场làng子。”
“是吗。”夏铭德没了喝茶的心qíng,“你不晓得,李家人啊,总让人拿不透。”
“罢了,我给你讲讲李家的事吧。”夏铭德陷进沙发里,悠悠述说起往事。
“世人都知道,李家现任家主李开良共有五位子女。却鲜少有人知道,这五人中,只有三子和五子是李开良亲生,其他皆为李开良领养。”
“大子是李开良司机的儿子。当年司机为救李开良而送了命,他的儿子便被李开良接进了李家。这位大少爷向来体弱多病,后来生了一场重病,自己没能熬过去。”夏铭德叹了口气,在李家那种人丁混杂的大家庭里,也不知道该说那位早夭的大少是好命还是福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