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何嫂又添了两副碗筷。
林家饭桌上不讲究什么食不言寝不语。
老爷子问夏安安道，“来了几天，可还习惯？”
夏安安放下筷子道，“还好。就是这边天气有些gān燥。半夜得起来喝水。”
老爷子道，“北方就是这样。”这孩子落落大方，又坦dàng直率，挺合他脾气。
夏安安点头，“我琢磨着让红姨做些冰糖雪梨汤，这个季节饮用正好。”
“倒是不错。”
俩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
林老爷子问道，“我听景云说，你跟老文老石他们去拍卖会了？”
夏安安用公筷给老爷子夹了菜，“是的。”
林老爷子美滋滋的吃着，还是丫头贴心啊。“怎么样？”
“qíng况有些复杂。”
“哦？”林老爷子搁下了筷子，喝了口水。
夏安安也跟着放下了筷子，笑道，“主办方贡献了个翡翠西瓜。”
林老爷子思索，那就是说，方尊的事qíng没成。不过，主办方会主动贡献出个物件儿？开玩笑嘛不是。所以，是这丫头弄来的？
何嫂见状就知道这是有事要谈，识趣道，“我去切个水果。”
老季也笑道，“我去给何嫂帮忙。”
“翡翠西瓜？”林老爷子皱眉，原本他也不太在意这些的，所以还没得到消息。
“对。当时qíng况紧急，但总不能让两位老人家空手而归。”
林老爷子眉心皱的更深了，“空手而归？上头不是批了钱吗？”
夏安安小声道，“那个方尊是假的。”
林景云一惊，“假的？”
夏安安点头，说出心中的想法，“嗯。估计是背后的人故意的。”
林景云急急道，“怎么说？”他忙活了一天，就是跟这方尊有关。
“当时不算上我们这些‘文客’，光是动了手的，就有五拨人。不排除他们请君入瓮。”夏安安又补充道，“还有于微也去了。”
林景云看向老爷子，“这事儿？”
老爷子手指敲着桌面，半晌才道，“上面让怎么做就怎么做。”
林景云应道，“是。”
说完这个，气氛明显的松快下来。
林老爷子笑道，“那个翡翠西瓜是真的还是假的？”
“真的。”
“安安对这个有研究？”
夏安安摇头，“没有。直觉准罢了。”
林景云笑笑，没说话。他可不信。要真的只是直觉准的话，文老和石老也不会邀请了安安去拍卖会。
林老爷子也不再说什么，多个朋友多条路，老文和老石人不错，不会欺负丫头的。
“丫头啊，”林老爷子笑道，“有件事，我想请你帮个忙。”
“老爷子您请说。”
厨房。
何嫂边切水果边道，“老季，你觉得，这孩子怎么样？”
老季微微一笑，“挺好的。咱们小年年的眼光，你还不信吗？”
何嫂道，“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就是，就是觉得，这孩子吧，看起来也是个大家闺秀，咱们小年年……你说，她要是知道咱们小年年是做什么的，会不会嫌弃他啊？”
老季皱了皱眉，“秀云啊，你这么想就不对了。咱们小年年多好多优秀啊，她有什么理由嫌弃咱们小年年？”
“不是。”何嫂也说不清楚了，“唉呀，我就是觉得吧，唉。”
“你想多了。”老季知道何嫂也是担心陆斯年。陆斯年能让小姑娘过来见老爷子，又千叮咛万嘱咐让林家照看小姑娘，就说明对人家是动了真心的。万一俩人因为身份闹了别扭，估计陆斯年那孩子得发疯。
“我这不就担心吗？”她是看着陆斯年林景云这些孩子长大的。你说他们不处对象吧，担心，这处对象了，还是担心。
“秀云啊。你觉得老爷子对安安怎么样？”
“挺好啊。极好。”何嫂答道。她从来没见过老爷子这么对待一个小辈。
老季笑得意味深长，“你太低估老爷子了。老爷子是那么肤浅的人？”以老爷子的身份地位，可有不少人上赶着给他做孙女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