渺芜胸有成竹:“这还不简单,随意打翻自己殿里的几个瓶瓶罐罐,你父君自是要发通火教训一番的!”
我摇头:“低级,低级!这种水平的小打小闹我父君从不过问,最多是叫库房再送两个更结实的来摆着,不成事的。”
“这样啊!”她若有所思,“那不如去瑶池掀了一池子的花?这是公共区域,若是被发现肯定是免不了一阵罚的吧!”
“幼稚,幼稚!花有什么稀罕的?我父君肯定叫人重新种些新的了!”
渺芜有些犯难了,一手托着腮,一手摸着鼻子,蹙眉:“这都不行啊!换做我这么做,我家仙君还不扒了我的皮,把拎到宫门口罚跪个几天几夜方才解恨!””言语里溢出了满满的羡慕嫉妒。
我讪讪一笑,好歹还得求她出出主意,总得顺着她些,故扯了话题:“我瞧你这般聪明机灵,更为高明主意定是还有许多,快再同我讲讲。”
她被脸上贴了金,自是不好意思半路退缩的,片刻又出了个主意:“不如你偷偷潜入天帝的行宫,将上呈的奏折给撕了,这样他定是不肯饶恕你了。”
我面露难色:“这恐怕…不太好吧!若是影响到了什么大势,可就是天界的罪人了!我只想闯闯祸,可不想犯什么罪!”
见她小脸儿皱成了个包子,面上似是纠结的不行。光是杯中的茶水就添了四五次,实在是快没招儿了。我怕方才表述的不够清楚,她未能全然明白我的意思,遂换了种说法:“其实吧,我也就是想闹出点小动静,能让他们为我担心担心。”
她似猛然想到了什么,激动抚掌道:“哦~!原来你是想引起你父君母后的注意啊!”
我一愣,是这样么?被她说得怎么觉得有点不对劲,好像是吧!不确定的点点头,听她像打了jī血般侃侃而谈。
“这个容易,你不早说!最简单的,只要你把从前对人对事的态度都转个变,他们自然会发现你的异常。”
“什么意思?”我见她说得煞有其事,深究下去。
“就是以前你同谁好的就同他恶语相向,同谁不好的就主动和他关系亲近,不出半月,你父君母妃自然就觉得你不对劲儿了。”
“这样能行吗?”我有些犹豫,虽说她这计策倒是与我对重烨的计策不谋而合了,可倒底也是一项庞大而且复杂的巨大工程,一个不慎露馅儿了可就功亏一篑了。
“这就是考验演技的时刻了。只要你演技过关,听我的准没错!”她信心十足地一派胸脯,一副包在我身上的样子。
“那……我演技要是不过关呢?”我实在不忍打击她好不容易积攒起来的自信心,不好意思地小声问道。
谁知她不以为然,大手一挥:“一计不成咱么再想一计嘛!以后有这种事qíng,你只管问我好吧!”
我倒是很乐意她的仗义相助,立刻堆上笑容,同她细细商谈具体对策。以上在此不多赘述。
近日,我发现,樱云殿里的小仙娥们遇见我都像老鼠见了猫一般,选择绕道而行。外界有传言说,子霁帝姬怕是得了什么癔症,和从前变得大不一样了,不仅成了泰苍宫的常客不说,还和水神宫的渺芜走得听近。许是近墨者黑,在渺芜仙子的教唆下脾气都变得bào躁易怒,委实祸及了一gān伺候的仙娥们。
泰苍宫前,一个白衣仙官儿拦住了我的去路,苦恼道:“帝姬恕罪,殿下他真的是在修炼,不便见客。”
竟不见我!“你说说这是我何时吃过闭门羹的?”本以为这般向重烨示好他就算是块木头也该有所察觉,何况照从前看来,眼下他应该是开始筹划“兄妹qíng深”的戏码了,于我怎么说都是一拍即合的。哪晓得他如今脑子不知道搭错了那条线竟选择避而不见,极力和我这个最近行为反常,得了癔症的妹子撇清关系。
想想心里就来气,从前是他为了急于表现一个劲儿的给我樱云殿一个劲儿的填补东西,如今倒是反过来了,成了我眼巴巴的凑上去,他反倒不领qíng了。
哼,也不想想这关系是想他撇就撇的吗?我还要靠讨好这座大靠山铺平未来的路呢!顿时又是gān劲十足了!
深吸一口气,道:“哥哥又不是在闭关,怎么就不能见我了?我还备了盒金丝法绒糕要拿给他试试好不好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