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我觉得面见钟琰无望准备黯然离去时,两个看守突然上前架了两把斧子在我脖子上。
“你们想gān什么?”我一惊,以我现在这个法力水平一打二,还处于这么被动的位置完全没有一点胜算的嘛!
“哼,gān什么?我看你长得鬼鬼祟祟的样子就知道不像好人,没想到胆子挺肥,还敢冒充大魔王的人,说你是不是派来的jian细?来这儿有什么目的?”青面冷哼一声,下手的力道不是一般的重。
獠牙有些不耐烦:“哎呀,你和她废话有什么用,不如把她押到魔尊面前去,让尊主扒了她的皮看看!”
扒了我的皮?我心中一阵嫌弃,惊讶原始魔界先民的血腥和粗鲁,都是些什么思想?没文化真可怕,好在我天界各个都是文化人,文盲这种生物,不存在的!以后钟琰若是再在我面前贬低我们天界,我总算也抓到个把柄来恶心恶心他了。
押就押过去呗,我怕你啊!不巧两位倒是歪打正着,正好能遂了我得意。
在他们并不友好地押送下,我就这样站到了钟琰面前。
“跪下!”那个獠牙一声呵斥,一副忠心耿耿的样子,要不是我反应快,没准膝盖骨上要被他挨上一脚。
“魔尊,我二人在宫门前发现有jian细!”
事qíng还没查清楚,这个青面就敢胡说八道,随意揣测我的身份,我自然是急了,立刻反驳地嚷了起来:
“你胡说八道,我才不是jian细呢!”
“你还不是jian细?我们兄弟二人还能看走了眼?魔尊这个女的刚才还敢冒充大魔王身边的人想混进来,被我们识破了!”他就死死抓着我说谎了这么个马脚,理直气壮道。
我抬头看向钟琰。月白色的一袭长袍,宽大的衣袖,领口一株暗金色并蒂莲枝蔓缠绕,整个人居高临下,气势摄人。
我惊讶于他如今的变化,想上一世除了玄黑色以及大婚当日的大红色喜服,可再也没有瞧见过他穿旁的颜色的衣裳。那时候我还偶尔和他提过一两回,说是颜色穿那么沉闷到显得人老了。他怎么答的?“本尊便是老牛吃嫩糙,你又能如何?”
得得得,最怕流氓有文化!我不说这茬了,以后都不说了,成吗?
没想到现在再见倒是物是人非了。
“敢来魔宫撒野,胆子倒不小!”他面上毫无表qíng,冷冷开口。
我心中不大服气,连声辩解道:“我才不是jian细呢!”
“那你有何目的?”
他如今并不认得我,自然是不信任的,我思量着该如何开口,方能稳打稳扎留在魔宫里,不被天界找回去。很快心中便想好了一套说辞。
藏在袖子里的手趁人不备狠狠在大腿上一掐,眼泪顿时就盈眶了:“不敢欺瞒魔尊,小妖本是君瑶山上的一只喜鹊,某天机缘巧合之下食了株仙糙才幸得点化,修成人形。但仙山上的道友们都瞧不上我出身低微,免不了欺负一二,我实在是走投无路了才一路摸索来到魔界,想来魔宫找份差事。”
钟琰没什么心qíng听我讲jīng心编纂的可怜生世经历,一脸不耐之色。倒是两个没什么文化见识的守卫,被感到了个七七八八,方才还对我吆五喝六的,如今都换上了一副同qíng的表qíng。
“哦?既然如此,为何要冒充大魔王身边的人?”魔尊毕竟是魔尊,自然不比得那些个小罗罗好糊弄的。我心里默默嫌弃了一番他的难缠。
低头手指绞着衣裳的下摆,瘪了瘪嘴道,“这,这不是听人家说,上头有人好办事嘛!…”身边的两个看守完全一副你的难处我们懂得样子。想来也是从基层一步一步爬上来的,能做到魔宫看门小守卫的高位背后也肯定有一段鲜不为人知的奋斗史啊!
刚才还耀武扬威的青面抱拳下跪,替我求qíng道:“尊主,我看她也挺可怜的,不如就把她留下吧!”
我心里大为感动,眨巴眨巴眼睛看向他:“青面小哥,你真是个好人!”
旁边那个獠牙可能是见青面被发了好人卡,也不甘屈居于他之后:“是啊,魔尊,她一个小姑娘看样子也翻不出什么风làng的!”
切,刚才也不知道是谁一口咬定说我是个jian细来着。我也对獠牙表示了一下感谢,随手发了张好人卡,反正这玩意儿也不值钱,属于无本金发放的。
“你想留在这儿?”钟琰审视着我问。“本尊宫里可从不养闲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