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阵冷笑:“自然是个好故事,你也听听便是了!”
正好,眼下这故事里的一男两女都在场,当事人围在一块儿这样听才有意思啊!
他抬手摸了摸我的发顶,满脸宠溺,笑得颇有些无奈:“一个故事而已,本尊还以为你出了何事!”又转而对冥王说:“阿昭这xing子被本尊惯坏了,行事不着边际,您见谅!”
冥王假装大度地摆摆手:“无妨无妨!来人……”
我还正奇怪,好端端的钟琰又说我作甚么,只听他又道:“不过本尊也想同阿昭一起听听故事。”
他拉住我的手,私底下用力一握,我会意好似亲热的抱住了他,两个人贴的很近,就像是寻常qíng侣下意识的在秀恩爱。
“你知不知道是什么故事啊?”我将脸埋在他的胸前刻意压低声音道。
“不知道,你不是想听吗?”他原本搭在我腰间的手陡然搂紧低头靠着我的发顶,好似在亲昵地嗅着。
冥王的话僵在了嘴边,原本还说我做事儿不上路子的,结果现在可好,遇到一个更不上路子的。
“咳咳!”他掩唇可以用力的咳了两声,颇不自在地移开了眼睛。非礼勿视,非礼勿视!
“无非是为了个故事而已,既然魔尊和姑娘都要听,那你二人就讲吧,只是啊,你们可得好好儿讲!”嫤瑜低头朝两个早就吓得魂不附体的两个婢女道。也不知是否有意而为之,她这话在我耳朵里竟生出了几分警告的意味。
“shi…”两个婢女舌头都不利索了,趴在地上浑身抖着,牙齿打着磕儿道:“是…是在说……奴婢的,家事……奴婢的男人…才取了房…qi,妾,奴婢,气气气不过。说了几句骂人的话,给姑娘,听见了,奴婢有罪,奴婢有罪!”
信口雌huáng!我冷冷地看着这两个并不老实的奴婢,还以为方才的架势已经将她们吓怕了,没想到心理素质真是过硬,死到临头了还在编瞎话,以为自家主子能够护着她呢,殊不知最先对她们起杀心的可不就是老冥王!
“就是这种破事儿啊!兆殷姑娘听过后可还满意?”老冥王放心地笑道,只是话里话外透着讥讽,笑我为了个奴婢家的家丑也要搞这么大的阵仗。
“罢了罢了,故事也听过了,姑娘也就消消气吧!”嫤瑜从中调节安慰道。
我不语,静静看着她们一唱一和地演戏。相信不出半日,嫤瑜帝姬贤良识大体的美名就会在冥宫里宣扬开来了,介时又是一场好戏啊!
“故事讲是讲了,可讲得好似不太对!”
“这……”见我不依不饶,老冥王和嫤瑜相互看了一眼,似是在思量对策。
我抬头看了一眼茶茶,茶茶早就被这两个无耻地奴婢气地咬牙切齿直哆嗦了,接到我的眼神示意,立刻站了出来维护道:
“启禀主上,魔尊,帝姬,她二人说得并非实qíng,方才奴婢也在亲耳听得真真切切的。”
“哦?”钟琰挑眉看向她,“那你来说!”
“奴婢不敢!”她也噗通一声跪了下来。
“可是什么大逆不道的话?”
“是!是,是与魔尊帝姬还有姑娘有关……”
老冥王的脸上陡然就黑了,眼睛里像是淬了毒一般,恨不得把茶茶当场剥皮拆骨。
钟琰立刻猜到了个七七八八,眉头紧锁:“说!!”
茶茶偷偷抬头,有些不安地看了我一眼,我略略点头让她放心。
“她们说姑娘是来路不明的野妖jīng竟能够攀附魔尊,是……是用了什么手段!”她硬着头皮磕磕绊绊的总算是讲清楚了,只是有些不雅的词汇实在是不好意思就这样直白地讲出来,才有了一个缩略版。
但即便是这个缩略版也已经是了不得了。钟琰当场表qíng肃穆,以我对他的了解是bào风雨前的平静。
“混账!”老冥王已经当场发作了,“将这两个奴婢关到十八层地狱,永世不得超生。”捅破了这层窗户纸,此时此刻老冥王就算是再有心护着也护不住了。何况他本就不想护着,在他眼里不过就是几个奴婢罢了,冥界从来不缺冤魂。
“冥王,本尊携家眷来你冥界竟三番五次地遭遇不快,这是何意?”钟琰面无表qíng地看向他,却让人不由一颤。他应该是真的气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