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正高兴自己的jian计就要得逞了,只听他冰凉凉的声音说:“这里可比方才的山头高了不止一倍,你下去了应该就可以直接回天宫了。”
我一吓,变个魂魄飘回去,这还得了!介时以渺芜为首的天界八卦党们就要传了:“瑶曦女君魂断自家山头”。
这可真真是比死了还叫我难堪啊!
相比之下,就这么被他抱着好像也不是什么特别难以忍受的事了!
我把自己当成一条翻不了泡的死鱼,放弃挣扎,我歪着头,无力地靠在他臂弯里,盯着上头深蓝色的天,心里咆哮:苍天啊!鬼知道我这两天经历了什么!
无意中斜眼儿一瞧,你看,他又在笑!刚才还杀气腾腾,现在就幸灾乐祸看我笑话,没见过这么翻脸比翻书还快的魔尊!
笑什么笑,有什么好笑的,你笑起来比大魔王还丑!我偷偷啐了他一口,用脑袋使劲往他手臂上撞了两下。
唉~不对呀!我这个断了线的脑子突然想到了一个很严肃的问题:我现在受了伤没法子驾云,这位魔尊可是好好的,他何必不带着不驾云回宫殿?
省时又高效啊!我不由赞叹自己失而复得的智商,旋即激动地对他提议道:“不如我们驾云吧!”
他可能真的嫌我多事,又摆出了张臭脸,嫌弃地说:“麻烦,脏了我的云。”
我吃了一次憋还不死心,想了想,又眼睛亮亮地说:“那你扔个瞬间移动的诀给我!”
“不会!”他无qíng地打破了我的幻想。
瞬移的法术是修仙课上的基础法术,用来逃命用的,你贵为魔尊这么个简单的诀掐不来?骗鬼呢吧!明明就是自己懒,加上想看我现在的笑话。
我总算是死了心了,如同霜打得茄子,彻底闭了嘴。
夜晚的君瑶山凉风细细,树木繁茂却不yīn沉。天空中一轮皎洁的明月如同流水,静静泻下温柔的波韵,将整个山都囊括在恬静的夜色之中。周围安静极了,远处有一方水源潺潺地流淌着生息,有几只晚归的野鸦不时传来几声鸣叫。
走在山上,行在夜色中,披星戴月,让心态也平和不少,不由沉醉其中。
七万年来,我倒是鲜少见过这样的美景 。天宫,没有这样生动的东西。樱云殿里堆积了无数重烨搜寻来的奇珍异宝,东海的九转玲珑石,月宫中的月华,甚至是无枉之地的金香糙……
看多了一尘不变的华贵死物,我就真的以为自己喜欢那些了,妥当的收放在库房里。如今看来,那些玩意儿比不得这里的万分之一更让我悸动。
仙魔的寿命那么漫长,亘古不变的岁月里我突然有些舍不得从此时此刻的光景,抬头看了看同样放慢脚步的人,轻轻同他道:“要不现在…赏个月吧!”
我用手指堵上了他刚想说话的唇瓣,嘘!不要做声,莫打扰了这一方美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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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下对白
我们找了块gān净的大石头坐下,呆呆地抬头看着夜空 。明明我就是从那里下来的,现在
竟然像个凡人一样在这儿“仰望”,想必这就是人们常说的:得不到的永远在骚动。
一时觉得自己的样子有些可笑,就不由笑出了声。钟琰侧目道:“你笑什么?”
我此刻心qíng不错,也有和人聊天的兴致,就坦白地告诉他:“是因为想到凡人们挖空心思想上天,仙友们却拼了老命在作死,觉得大伙儿过得都委实太不容易了些。”
他听了这话,认真的看着我问:“你会过得不容易?”
我没想到他抓错了重点,话锋一转扯到了我的头上 。这个问题比较敏感,毕竟涉及到我们天界皇家的最高级机密。在渺芜的影响下,我起码的政治觉悟还是有的。斟酌了一会儿,搪塞道:“怎么会,尊主多虑了,我就是随便那么一个感叹!”
然后就转过头去,眺望远方一片黑压压的灌木丛。
钟琰聪慧,自然是听出来了话中的敷衍,盯着我的左半边脸许久,道:“你以为你不说,本尊就不知道吗?你们天界乱得很。”
哦?这我就好奇了,立刻求他细说。我们天界虽说不上多么繁荣富qiáng,遥遥邻先其余两界六道,但百万年来也一直是井井有条,算得上最懂规矩的。现下他怎么会说出这样的评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