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江瑜然脸上戴着一个大大的口罩遮住了大半张脸,但这也足够让人激动了!
这是正室来现场当面撕小三了的节奏吗?!还带着孩子?!
要不要玩这么大?!
记者们火热的视线在苏维和江访琴之间不断地游走,热qíng地仿佛要把两人淹没。
莫殷看了一眼江访琴这架势,忍不住轻笑了一下,往边上站了一下,给两人留下足够的空间。
苏维的脸色十分不好看。
本来嘛,今天的这场戏本来应该是她一个人的独角戏,她都想好今天这场戏她要怎么演了,结果江访琴突然横cha一脚、突然出现在这里!还是这么盛装打扮的样子!
苏维看了一眼江访琴身上的衣服和自己身上的衣服,只觉得心中憋闷地只想吐血。
苏维今天这身衣服自然也是特意选的,也是个顶好的牌子,属于每年每季度限量销售的那种。
苏维早早看好了款式,缠了张书富好久才让张书富同意买下的,就是为了能在今天穿上它一鸣惊人、艳压群芳!
结果江访琴现在这么一露面……江访琴是个什么身价?!她身上的衣服是个什么档次?!两厢一衬托,竟愈发让她显得像是个笑话。
而且就相貌来说,江访琴确实是比苏维要好上一个档次的。那种大家世族出来的底蕴,不是苏维这种人能够比拟的。
记者们堆里已经有人在忍不住轻声讨论“那张书富是个什么眼光啊?他这老婆比那什么小三长得好看多了、也有气质多了,他不要老婆要苏维?”“谁知道呢,据说他张书富自己就不是什么大家的,兴许物以类聚,人家就喜欢这个调调呢”。
各种各样的讨论不绝于耳。记者们虽然说的轻,但毕竟离得近,苏维还是听得一清二楚。
苏维脸上的表qíng越来越难看。
她向来是个自视甚高的人。前世的时候她真的只是个扒着张书富的小三的时候她就一直没觉得自己比江访琴厉害许多,这辈子她和张书富之间甚至还夹杂了那么一两分的“真qíng”在里面,还给张书富“生了个儿子”,自然就愈发得愈发的觉得自己厉害起来。
现在记者们的讨论像是一记一记响亮的巴掌一样,打得她浑身发抖。
苏维表qíng僵硬,然到底还是qiáng笑着道:“江董也来了啊……欢迎、欢迎,时间不早了,我们一起进去吧。”
江访琴看了她一眼,牵起身边女儿的手,抬着下巴点了点头,显得相当倨傲。
一旁的莫殷看得差点笑出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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集资会上。
莫殷站在角落里看着苏维端着酒杯、带着一副忧愁又哀伤的表qíng一个一个地挨着宾客敬酒,忍不住跟身边的江访琴道:“你要是今天不来打扰,她一定能把这出戏演得相当出彩。”
莫殷身边的江访琴转头看了他一眼。
她此时已经脱去了她刚才在外面穿的那件夸张至极的狐毛大衣,身上只穿着一件贴身的小礼服。
江访琴仰头喝了一口手里酒杯中的酒:“她在媒体面前给我发了那么多次邀请,我这不是给她面子吗?那件衣服可是我今早特意找出来的。”
莫殷轻咳了一声,终究还是没止住自己唇边的笑意。
江访琴语气慵懒:“她自己在媒体面前若有若无地千方百计地暗示我仗着自己有钱各种欺负她,我总得坐实了,不然多亏。”
莫殷:“那车也是?”
江访琴:“嗯,跟手下借的。我担心我常开的那辆她不认得牌子。”
江访琴是什么人?
江家这一代唯一的孩子,真真正正的独独的掌上明珠。
帝都江家那是个什么身份?
在帝都有多少人姓“江”,可也只有这么一个江家,前面能被冠上“帝都”二字。
那是真正世家中的世家、人上人中的人上人。
到了像江家、江访琴这样的地位,“有钱”二字已经不足以形容他们了。
因为对于江访琴来说,最普通的、最不值钱的就是钱了。
江访琴平时用的、穿的、吃的,哪样不是jīng品?
苏维千方百计地想跟江访琴比试,想证明自己比江访琴厉害,但其实两人之间根本没有可比xing。
人人平等这是对的,但平等之上,差距可就大了。
就像苏维千辛万苦弄来的这套“奢侈品”的衣服,对于江访琴来说,那就是平时店家每季都会送来新品衣服、但自己从来没有关注过的牌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