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澈拍拍身上的尘土,没工夫làng费时间的一句:“全都给我杀了,把牡丹令抢过来。”
“是!”
胥南谷和冰夏被人钳制,那一刀刀伤在他们身上,唐珞月无比心痛。
霜梦大喊一声:“运功啊!”
唐珞月恍然大悟,原来刚刚她的针是为唐珞月在集中内力,早就听说过有一霸道内功速成,没想到霜梦竟然知道方法?
唐珞月运功将牡丹令中银镖bī出,银镖现世时,众人放下兵器跪在地上,胥南谷和冰夏才得以在刀下还命。
唐珞月拿起银镖举了起来:“从今往后,我便是牡丹令的主人,若有不从者,杀无赦!”
“参见令主。”
一院子的人齐齐跪拜,温澈彻底慌了神,趁着乱便带着死士跑了。
“不要追了。”
唐珞月因qiáng行运功而耗尽力气而倒下。
“你怎么样?”
“你怎么不告诉我呢?”
“我告诉有何用,你信我吗?这需要时间,怕就怕你提前用内力,反倒坏了事。”
“你倒是比那温澈还能沉得住气。”
“那是自然,我虽不过一介鬼医,但要说生死我也早已置之度外。”
“师傅……”
“师兄已经将师傅埋葬在后林,你不要太难过。”
到底还要死多少人,才能终止这场杀戮?要有走多久,才能到那个平静的终点?
霜梦扶着唐珞月走到正殿,胥南谷正等着她。
“今天起你就是庄主。”
唐珞月曾争了十几年的位置,如今到手却很想拒绝,但胥南谷为山庄和她付出太多,眼睁睁看着他受伤却无能为力,看着他为护她周全,即便面临死亡也从容不迫,她真的欠他太多。
唐珞月自然的走向那个比皇座更冷酷的位置,她知道有些事、有些人只能深埋心底。
“庄主,外头已经被包围了,皇上下令要处置企图谋反的冷雾山庄。”
“看来温澈是要bī死我们了。”
“那我是时候让他出来了。”
胥南谷皱眉:“若是如此,恐苻国就要大乱,你真的要这么做吗?”
唐珞月沉默不语,两人深知彼此是如何想的。扶温烈上位其实也有想帮柴湛的原因,但若温烈不同意,此事便只能成空,将赌局放在一个孩子身上,实在有些太过冒险。朝中大臣又能否相信温烈的身份,愿意让他来当皇帝呢?重重问题都有待解决,不是一个决定就能化解。
胥南谷来到唐珞月房间,见她一筹莫展。
“若这是你的决定,我便跟从。”
“你去保护温烈,剩下的事,我来做。”
“你一个人怎么做得到?保护那毛头小子的事jiāo给冰夏就够了。”
“冰夏是把利刃,比你更好用。”
胥南谷笑了,不禁摇摇头:“可也又不好用的时候。”
唐珞月领会其意,但人生这场冒险,实实在在的不听自己的指挥,遇到的事和人,也都不曾预料。
“你可愿意帮我?”
温烈点点头,依然没有半点犹疑。
“我的命是你给的,父皇虽希望我能远离争斗,但二哥太狠了,竟然下了狠手,不为的别的,我要给父皇报仇!”
那稚嫩的脸上泛起的红晕不是害羞,而是愤怒的狂热。唐珞月深知自己犯了个错,将这个无辜的孩子牵扯其中,是万万不该,但又不能后悔。
温烈握住唐珞月的手:“姐姐,你放心,我定不会出尔反尔的。”
“此行凶险,若是不成,恐怕连命都不保。”
“我父母都死了,就我一个人孤零零的活在这世上,还有什么可怕的?”
话虽如此,但真要让他去犯险,唐珞月还是有些不忍。
胥南谷关上房门,悄然走到唐珞月的身后。
“若做了决定就不该犹豫。”
“还有挽回的机会。”
“风声已经放了出去,现在宫中大乱,从前□□羽还有忠臣将领纷纷出面,此刻若是退缩恐怕来不及了。”
“只要不让温烈出去就好。”
“举棋不定可不是你的作风,当初毅然决然,此刻为何突然退缩?”
唐珞月深深叹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