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我该如何称呼你?”
“阿湛,我娘曾经那样唤我。”
唐珞月忍不住笑了出来:“我又不是你娘亲。”
“你是同她一样对我来说最重要的人。”
这算qíng话吗?听起来那样普通,但怦然心动的这是什么?
胥南谷以一种忐忑又无私的心qíng在外等候两人,此刻他是比谁都煎熬的,心爱的人就此拱手相让,连争取的机会也都没有。曾经他是那样小心更是多么谨慎掩盖自己的内心,只求换去她平安,而命运却没有绕过谁,该经历的、该发生的,从来没有错过,而这些都会成为成长路上的一次次激励。
曾经他不懂什么叫爱,当推下唐珞月的那一刻,他才明白,爱是要割舍,要放手,即便再次重逢,他错过了人生中最重要的时机,他后悔过,但终究他还是选择另一种爱的方式。
“你们谈好了?”
唐珞月自信微笑:“还是你深谋远虑,竟想到将阿湛接来。”
胥南谷与柴湛相视一笑:“有些事qíng还是需要有人来做,而明白其中最深的也是当局者。”
三人不停歇的想着对策,有了这个征战沙场,又在皇室之争中心的人,还真是得心应手不少。
而最大的困难和顾虑就在温烈身上,这个还没有看到残bào现实的孩子,能否在这场无硝烟的战争中胜利。
唐珞月从未如此紧张过,他不过是一个孩子,竟然能让她害怕见面。
柴湛给了她一个坚定的眼神,柴湛总能让唐珞月觉得心安,只要他在身边,哪怕身陷刀光剑影、枪林弹雨中,她也不害怕。
“你就是温烈?”
温烈点点头,然后突然跪下,柴湛一把将其扶起:“男儿膝下有huáng金。”
“没想到能再次见到恩公。”
“我也没想到你竟然是苻国的皇子,不然那时还真该好好利用一下了。”
温烈如兔子般的眼睛,唐珞月一把搂过他:“他是说笑,你别当真。”
温烈点点头:“即便真是那样,我也没关系,恩公拼命救一个素不相识的人,那时我便知道你定是个好人。”
“快跟我说说这救人的故事吧?”
柴湛卖了关子:“现在还没那么多时间,将来我慢慢讲与你听。”
虽很好奇,但也知道现在是非常时期,争分夺秒还来不及,哪里还有时间听故事。
柴湛分析局势面面俱到,利害关系也都仔细,温烈听得认真好似已经被说动,而再加之杨大人的出现,也让温烈更加坚定起来。
“杨大人,如果我们还是说服不了吴庸的话,我们便会变得很为难,温澈很快就会对我们下手的。”
“你说的我都考虑过,先皇之前的亲信也不过剩下我还支持温烈,其余的也都因温澈抛出的诱人条件而倒戈,毕竟温澈这么多年的苦心经营,比凭空出现的温烈要更加令人信服。”
杨元转向柴湛,拱手道:“萧南王此次才令我很是意外。”
“不过是想为自己博得一丝生机。”
杨元摇头道:“萧南王一心为百姓,谁人不知,这苻国和楚国要是让那利yù熏心之人当之,恐将灭亡。”
“太子行事虽莽撞,但也是爱才爱国之人,必定也会好好治理国。”
杨元冷哼一声:“王爷此话不过是糊弄那些不明就理的罢了,楚国和苻国终会开战,而那时也不过是两败俱伤,恶战缠绵,苦的也只会是百姓。”
“杨大人此言甚是,不过江山社稷哪里是我们可以随意动摇的?”
“若是我们苻国可助王爷收服权力呢?”
柴湛沉默不语,令人难以猜得所想。
唐珞月放下碗筷,跟着柴湛走到湖边,他深沉的望着湖天一色,脸上半点表qíng也无。
唐珞月将披风为其披上:“风大,夜凉。”
就如此,两人立在湖边两个时辰,竟无言。
“无论你做何决定,我都会相随。”
柴湛低下头,深深叹气。
若真的下的狠心,怎还会有今日局面。念及亲qíng,顾及血脉,而如此不过可笑愚蠢?
柴湛身份不宜在苻国肆意游走和抛头露面,只能做军师,唐珞月乐得成为他的跑腿小妹。
“吴大人,不知可否与您饮一杯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