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这解药定是难得,但我们仍不能放弃救温烈,你说对不对?”
“救救救!你装什么大善人?若不是你,胥南谷也不会死!如果不是你偏要扮演什么圣人,也不必这么多人跟着受苦!”冰夏的话,震惊了唐珞月,胥南谷死了?她以为胥南谷和胡峰还在宫中,最坏不过是被关押着,怎么会?
唐珞月慌忙的站起来,双手无助的寻着。
霜梦一把拉住冰夏:“你说这些做什么?人死不能复生!”
“是啊!胥南谷这个疯子,为了她什么都愿意,就算死也不眨下眼睛的牺牲。可她呢?不但不领qíng,还想着让大家去送死,难不成你送死有瘾吗?”
柴湛抓住唐珞月的手,唐珞月也紧抓不放:“她说的是真的吗?”
柴湛低叹一声。
“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
唐珞月因刺激而昏过去,醒过来的时候,柴湛仍紧牵她手。
唐珞月猛然起身:“阿湛,阿湛。”
“我在。”
“对不起,我不是有意害死他的。”
“我知道,我知道不怪你。”
“你不要离开我,我害怕,我害怕你也就这样死了。”
“不会的,不会的。”
“我谁也不救了还不行吗?我们走吧,我管不起,我不是神仙也不是圣人,我只是想到与一样无依无靠的温烈还那样小,我想帮帮他,没想到会害死胥南谷,我连他最后一面都没有见到,我都记不起他的样子了,你说我是不是很该死!我真的很该死,我害死了这么多的人。”
“是杨元太狡猾,为了分散我们的兵力,他将那解药放入深潭中,胥南谷因那潭水有毒而不幸死亡,但他拿回来了解药,而且他还留了一句话给你。”
“什么话?”
“此生爱你无悔。”
唐珞月失声痛哭,这是她这辈子哭的最伤心,最痛彻心扉的一次,她甚至已把这辈子最大的力气都用尽。直到不省人事,唯有如此的哭,才会没有力气去想她有多对不起他。
唐珞月独自走到帐外,冰夏走出来。
“你好了?又要叫我们去送死了?”
唐珞月深鞠一躬:“对不起,我对不起你,对不起胥南谷,对不起所有来的人。此事我定会解决好,不让你们再犯险。”
冰夏才不理会唐珞月,对她从qíng敌之恨到失去挚爱之恨,只怕一辈子都算不完,忘不掉。
“真的不进宫了?那温烈怎么办?你可想好了?那胡峰和白芍还在宫中。”
唐珞月点点头:“我自己都顾不得,哪里还能想得到那些人?我们走吧,胥南谷已经死了,还想更多人的人牺牲吗?那我要背负多少才行?这辈子我都只能活在痛苦中了,若你心疼我,就带我走吧。”
柴湛点头,拥唐珞月入怀,心疼却不知该如何安慰。
唐珞月回头看着那马车飞驰,心中不免多了丝丝安慰。
霜梦叹气:“你可想好了,其实你和他哪里是怕死不能患难之人?”
“唯有他活着,才能钳制柴鸿,楚国才能安定繁荣,也唯有这样,苻国才能一直在楚国之下,不敢轻举妄动。一场场内战,将这两国耗的已然差不多,剩下的唯有叹息,要想恢复从前面貌,还需更多,而这些定是不能缺少萧南王的。”
“那你这样牺牲,又为何?”
“我是苻国人,从前是被朝廷依靠的杀手组织冷雾山庄的人,现在是平民老百姓却也终还是苻国人,我想尽份心,不为别的只为当初沾满鲜血的手,能用这件事慰藉剑下亡魂。”
霜梦点头道:“也是,曾经死在我毒针□□下的也不少,我也算罪孽深重之人。不过便宜了冰夏那丫头,竟然要送他们回楚国,不然有个帮手也好。”
“够了。药准备好了吗?”
霜梦将药拿出来给唐珞月看,她一把抢过:“放我这里安心。”
“你这是不信我啊?”
唐珞月莞尔一笑,在霜梦头上轻敲一下:“怎么会?”
唐珞月自然是独自来到宫中,霜梦被她打晕给绑了起来。
杀杨元她一个人足矣。
这一遭只能用霜梦给的药,亏得喝那口井水的人不少,也都晕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