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辽国很小,不及楚国一半大,疆土大半都是huáng沙漫天,但战斗民族可谓无人敢撼动,人人会武功,各个有本事,只缺了那天时地利。连年的征战也不过胜了败了,相较之间不过还是原地打转的样子。
本想用和亲来稳定局势,大王子宿勇娶了夏国的公主,二王子宿杰娶了苻国的一位郡主,可都没有真正的稳固国与国之间的关系。苻国虽为第二,但嫁过来的毕竟是个没什么地位的郡主,也只是侧室不能与那楚国相提并论。
但最不幸的是,楚国竟无一位公主,都是皇子,辽国便把这和亲的念想都寄托在了薇雅公主身上了。这位公主可是了得,马术jīng湛武艺超群,非等闲之辈可以近身,传言这公主生的极美,见过之人无不倾心难忘。
当初曾提出嫁给太子做妃,哪怕是侧妃,但因辽国那时的条件太差,被婉言拒绝,后来渐渐qiáng大起来,再提此事,便被提上了日程。
本该下月十五到楚国一见,却因楚国边境战乱,太子亲自上阵为由,给退后了。
太子亲自上阵?柴曜不是死了吗?难不成楚国秘不发丧,想另立太子后再迎娶这位公主?
辽国虽比不上他国,但是战士各个英勇,也有很好的军队,若是加以利用,楚国便不必费自己太多兵力,让辽国为其鞍前马后,岂不快哉?
在这里想知道楚国最准确的消息怕是很难了,这样也好,没有消息便是好消息,无论谁当了太子,那背后定是经历了一番腥风血雨,刀刃下夺下来的,也真是想想都觉得悲凉。
辽国最不缺的就是苦力,要想找份差事,还真有些难。
那小二倒是尽心,为琉鸢找了一份儿好工。
虽然条件差点,不过不用与人打jiāo道,免去了说错话办错事,丢了脑袋的危险。
看着马厩里的马儿,琉鸢不禁想起她的红尘,因路途遥远,柴忘当初便将红尘、白隙都留在了柴湛府里。现在想想若是一起去了绣望山,说不定也会难逃一劫吧?
若柴忘是早有计划,为何不能早些言语,定不会落得如此下场,就算拼尽xing命,琉鸢也不会让柴忘与那柴曜同归于尽。
此刻想来,不是柴忘太过谨慎缜密,就是琉鸢心思不在于此,疏忽了柴忘的心qíng。若说后悔那是一定。
☆、他乡
“刘元,这是要送到大王子那里的马匹,千万不要疏忽了,明日定要再三检查,若有差错我们都是要掉脑袋的。”
琉鸢连连点头。早听说了那宿勇是个火爆脾气,光是下人就踹死三个了,要是真让他抓住把柄,还不是被踹回到楚国去?
huáng沙漫天的日子,真的很难熬,选来选去竟然到了这么一个地方,可惜盘缠用完了,早知道就该跟怀连岳多要些的。
这个地方要攒够去夏国的盘缠,至少需要半年,喂马半年不是很难,难就难在一定不能出错。这马厩的看守关的关,杀的杀,都是因为给宿勇送去的马儿出了毛病。
这人都难控制,更何况是马了?那宿勇根本不听解释,真是太不讲理,他若当了大王,岂不是要民不聊生?
那宿杰名声不错,但也不知道是不是装出来的,在楚国待久了,什么人是真的分不清,但什么人是假的倒是能看出一二来。
马场管事是个欺软怕硬,又口蜜腹剑之人,每每有达官贵人来,都会让这些个手下忙到吐血的程度。
好在这一批的马还算不错,送到宿勇那里没有被大呼小叫一番,琉鸢安全的回来,也算是幸运的很。
宿杰坐在之前,喝着茶,杨老板招呼琉鸢过去。
“刚刚送去大王子那批马都是这小子挑的,不如也让他给您挑?”
“你懂马?”
“略知一二,混口饭吃。”
“那就jiāo给你了,我只要十匹马,要跑的快又有耐力,jīng壮的最好,去挑吧。”
这么临时的要马?好的都给宿勇送去了,这会儿挑出来的也不够那样的程度,这不是在为难人吗?这杨老板一边给他扇风一边赔笑。
来了这地方已经有一个月了,这里的人都有些冷漠,混了这么久连个可以说话的人都没有,各个都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样子。
问了阿古师傅,下一批马什么时候到,他就跟听不见一样,委实让人生气。
不知今天这大风是不是刮错了地方,把这公主也给刮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