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赶回去已然来不及,那地方有打斗过的痕迹,也有许多血迹,琉鸢快马加鞭一路追去,生怕会天人永隔。
越是急躁越是分不清方向,这条路竟然还有两个分岔路,该从哪里走?一向冷静的琉鸢,此刻如热锅蚂蚁,焦躁不安。
琉鸢下了马,蹲在地上仔细辨认,哪怕是一点痕迹或是血迹,也能让其找到方向,明明有人受了伤,为何到了这里血迹就没有了呢?
☆、重重关
琉鸢已不知该如何决断,她俯身摸摸红尘,轻声道:“红尘我们迷路了,他现在有危险,若是你能知道白隙在哪里,不如就带着我去吧,我们就救救他们。”
红尘好似听懂了琉鸢,前蹄腾地而起,一声嚎叫,便冲了出去,琉鸢紧紧抓着缰绳,却半点都不敢拉缰绳,生怕耽搁丝毫。
打斗的声音,越来越近,就在生死关头,琉鸢持剑腾空而起,朝着那个正向着柴湛下手的那人刺过去。
“不是说好在那边等的吗?”
“这种qíng况,你还敢说汇合?难道让我等你的魂魄来吗?”
“你……”
琉鸢反手一剑将柴湛身后的那人就刺伤,而柴湛也是如此。两人双剑合璧,天下无敌。
“没想到你武功jīng进这么多?”
“你没想到的还多呢!”
“敌众我寡,这样持久战不是办法,身后两里地就是悬崖,但下面是海,博一次?”
琉鸢自然乐意相陪,但这红尘白隙可怎么办?琉鸢不经意瞟了一眼,柴湛却看尽眼底,嘴角一扬邪魅的笑道:“它们jīng着呢,定找到栖身之所。”
琉鸢放下心来,配合柴湛步步后退,一副无可奈何比bī退的模样。
几个人持枪冲着两人,鱼在盘中待杀待宰的欢悦感。
两人相视一笑,纵身跳入了那深海之中。
琉鸢水xing不佳,加之又是这么高地方跳下来,一个不留神便呛了水,几经挣扎,差点死在这海中。
柴湛水xing甚好,不然怎会轻易选择这个危险的求生?倒是不知琉鸢竟然差些,他奋力游过去,正在她坠坠下落之时,及时的拉住了她。
因呛水呼吸变得急促,柴湛顾不得其他,只好在水中度气给她,琉鸢挣扎几下,怕会也连累他,便乖乖停下。
多亏柴湛两人才游出海,琉鸢急促呼吸。
柴湛俯身在琉鸢身旁:“你还好吗?”
想起刚刚那嘴对嘴的度气,便不禁娇羞气恼,低下头不说话。
为琉鸢的颜面,柴湛不得已赔礼:“刚刚是我太着急了,别放在心上。”
琉鸢轻咳一声:“我们这是到哪里了?”
柴湛站起来环顾一番,叹气道:“如果没猜错是苻国的云山。”
琉鸢顺着柴湛指的方向看去,那山还真好似一朵云,此时看来竟还挺美,与那湛蓝色的天,呼应绕美。
yīn霞生远岫,阳景逐回流。蝉噪林逾静,鸟鸣山更幽。
清脆的石响,每一步动人的音调。
湿滑的石路,步步难行,稍不留神会滑到,却不怕,因走在前的他,那只被紧牵的手,那份异常的安心。
远走他乡虽非人愿,却留下最醉人的步伐。
琉鸢跟着柴湛,两人一路无言,脚下的荆棘,也阻挡不了两人。夜幕降临,夜风寒冷,随处坐下,才觉瑟瑟发抖,柴湛已经点燃火堆,这份安心实在难得。
柴湛豁然将衣服脱下,琉鸢害羞低下头。
四处都用柴湛的衣服遮挡起来,他背过身去:“你将衣服脱下在火上烤一烤,比湿着qiáng。”
听了柴湛在那边好似着凉,琉鸢加快手上的动作,火很旺离得近些的柴湛的衣服也gān的差不多。
柴湛将果子放在一旁,穿好衣服坐下。
这烤衣服的功夫,他竟还去摘了果子。
“太黑了看不清有什么猎物,等天亮一些再给你弄好吃的。”
“果子也很好,在这深林中,能不被野shòu吃了,就算不错。”
“有我在不会有野shòu接近你的,离天亮还有些时候,你先睡一会儿。”
空林幽谷,虫鸣鸟叫,别有风味。琉鸢醒来时,柴湛并不在一旁,四处寻了也不敢走太远,好在柴湛回来的很快,手里还提着一只兔子。
两人总算吃个饱,也有力气继续前行。这里比山路更难走,穿过树林是一条极其窄的石路,若是山上滚石下来,必定砸死,两人疾步前行,不敢停留半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