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如其来的表白,令琉鸢更加慌乱,一时不知该如何回答。晃神过来,用力挣脱了柴湛的怀抱,准确的说是他轻轻送了开,柴湛拍拍chuáng:“这是你的了。”
琉鸢别过头去,不想让柴湛看出她的慌乱。
柴湛随意铺了下便在地上躺下。
“大帐中你我也是如此睡的,你忘了?”
琉鸢盖好被子,平复呼吸,找不出该回答的话。
“我不会qiáng迫,待你愿意之时,执手天涯愿一生。”
琉鸢沉浸在刚刚那敲动心弦的话中,侧身过来时,柴湛已然入睡。微颤的睫毛长而密,俊朗的脸庞,忽而会变成无赖模样的他,总会让琉鸢心动不已。而这些又都是真实吗?琉鸢找不到自己,也不知还能不能回到楚国,那一场有一场为皇位而战的尔虞我诈,yīn谋诡计,他们又能躲过多少个?
☆、神秘人
宁怀比永阳更热闹,人来人往叫卖声声,也颇为繁荣。两人拿着少的可怜的银两,想要在这里买回去的马,恐怕还不够。
住客栈的钱都没有,只好找个机会赚取一些。
“不如我们去赌一把?若是输了我们就找个地方做做苦力,如果赢了我们便有了今夜住宿费。”
琉鸢不敢相信这是柴湛说出来的话,一把拉住柴湛,拿出青玉佩来:“我们把这当了吧。”
柴湛推开琉鸢的手:“这是他留给你的东西,怎能轻易就当了?我还没有到靠女人典当东西来过活。我自有办法,你就在那边等我好了,不然挑个喜欢的脂粉。”
等了一个时辰,柴湛总算出来了,不过被扔出来的,看来他是输了。
琉鸢刚起身要过去,只见一个身着华服的人从里面出来,拍了拍他的肩膀,两人便一起走了。临走前柴湛冲着琉鸢使了个眼色,琉鸢乖乖在这里等着。
天色渐晚,好些人都收摊回家,琉鸢就像个被遗弃的孩子,独自坐在路旁等着柴湛回来。
琉鸢缓缓抬头,两人相视一笑。
只觉这不是真的,一边吃着jī,一边听着不可思议的遭遇,不敢柴湛说的是不是真的,但总归两人有了住店的盘缠。
琉鸢故意不拆穿他,也是想给他留些颜面,不过那脸上的伤也太说不过去了吧?为了节省,两人再次同房不同chuáng。
柴湛早出晚归,一边想办法弄盘缠,一边打探楚国那边的消息,而那边的平静反而让人不安起来。正因如此,两人更加不敢轻举妄动,异国他乡可谓随时都可能涉险。短时间想要弄到能回楚国盘缠,靠柴湛一人恐怕有些困难,琉鸢想起刚来时那东边有个秋水阁,应该和凤舞楼是一样的,打杂的事qíng可以做,万一还能碰上个财大气粗的客人,打赏众人也算捞的一份。
“你要去秋水阁?那里鱼珠混杂,恐怕不妥。”
“凤舞楼我不也待了吗?”
“那是因为四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然你以为你还能在那里待的如此安心?”
琉鸢才不领qíng,那柴鸿不过一个jīng于算计,装傻充愣的风流胚子,哪里能懂得怜香惜玉,若不是因为柴湛与她之间的关系,恐怕都不会多留她一刻。
“松菀湘教过我几首曲子,勉qiáng可以弹奏,若是不行,打杂也可以。总不能靠一个人赚取银两吧?我们身份危险,若是能光明正大,你一天就能赚到回家的银子,可现在要委屈堂堂萧南王给人家做苦力,我总不能坐视不管吧?我若是出份力,将来回去的时候也能理直气壮一些。”
“哦?如此说来倒也不失为一个好理由,这样也好,那里能探听许多消息,柴曜怎么会如此轻易放弃,怕是有什么是我们不知道的。”
“你舍近求远的来到苻国,想必也是因那辽国宿杰吧?”
柴湛满意点头,若是换了其他人还需多加解释,这一路琉鸢都不曾开口,柴湛心中也有了几分笃定。
“我们一路被追到泉北最南几乎踏上了辽国的边境,说明宿杰早已柴曜联合筹谋,除掉我成全柴曜,除掉宿勇成全宿杰,一举两得。”
“所以你才会派方凯前来堵截那给马下药的人。”
柴湛点点头。
柴曜竟能从那大火中逃出,还能继续坐在永阳太子府里筹谋,看来他也不容小觑,可救他的人是谁呢?风扬明显也不知道柴曜活着,难不成柴曜在去绣望山之前,已经dòng悉柴忘的计划,只是将计就计?若真如此,可怕的不是柴曜,而是他背后那个dòng察一切的人,究竟这个人是谁呢?难道是柴鸿,可若是柴曜死了,他连手指都不用动就能坐收渔翁之利,又怎么会救柴曜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