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为此生不会动心,却在不经意间被你牵动,不知从何时起你已然在我心中生根发芽。”
“我又不是花糙,怎么能生根发芽?”
“那应该就是吃的,种在地里的那种。”
琉鸢被逗笑,这是这久以来她笑的最开心的一次,可以无所顾忌,不被追杀的日子,还真是难得。
牧曼嫣挑了最好的战马给两人,说是送的答谢礼物,心里还是有许多不舍和害怕,但终归还是要面对,逃避不能解决,更不能让这个重任变成他人的。
“我会帮你找哥哥的。”
“谢谢你,你帮了我很多,你还是帮我照顾好湛哥哥吧,他对你可是真心。”
琉鸢身上旧伤未愈是柴湛与她共骑一匹马的借口,琉鸢也喜欢这个借口,两人最多的就是被追杀,想要这样缓缓而行的悠然实在难得。
天高地阔尽收眼底,海纳百川不及qíng深似海。
云开湛蓝,碧波水光,一览风景皆醉。
等待逃命的并不是那喜事连连,而是yīn谋算计。琉鸢大方的跟着柴湛进了萧南王府,赵桃音冰雪聪明,自然也懂得分寸,将西苑腾出来给琉鸢暂住。
芙珠自请过来伺候,倒是让琉鸢摸不着头脑,她一向心高气傲,那时候琉鸢在府时,话不投机半句多。
莲儿是赵桃音安排来的婢女,事无巨细很是周到,就连对芙珠的不方便,她都能自如的帮忙化解,看来这萧南王府才真是卧虎藏龙。那时候琉鸢被怀疑是柴鸿派来的人,所以这些人都避而远之,后来琉鸢离开也未能看的全这府里面貌,如今倒是可以看个够了。
琉鸢不惜那些规矩,更不愿让人传出什么闲话,自己在房间里吃,赵桃音几次相请都被拒绝。
柴湛一回来便被屡屡被召进宫,晚上回来时这府里的人也都睡了。
“兵部参了王爷一本。”
“为何?”
“天远一战虽打赢了,但作为主帅竟匆忙离开,为将后续整理好,让百姓颇有微词。”
“这些微词恐怕是都中有人教的吧?”
“姑娘果然聪明,太子从来都将几个兄弟视作眼中钉,就连那三岁夭折的五皇子,也曾是其中之一。”
后宫多有传说皇上子嗣稀薄是因皇后从中作梗,又暗中给妃子喝不能生育的汤药,毕竟是皇后以讹传讹还可以了?谁说这话便被打死,后来说的人也就少了,这皇上如今宠幸的妃子也都没有喜,恐怕这皇家子嗣也只能是这些了。
不过这要是柴曜做狠,说不定将来就剩下他一个了,定是快哉。
“太子近日没有找王爷麻烦吗?”
赵桃音浅笑道:“于公于私他都要找王爷麻烦的,姑娘且好好在府里待着,这样王爷才能安心。”
琉鸢明白赵桃音所言之意,便也未多说。
“整日在这府里很无趣吧?”
“侧妃来陪我说话了。”
“你这是故意?”
“你不来陪我,可不要故意?”
“你呀!”柴湛宠溺的看着琉鸢,牵过她的手。
“太子殿下怎么不来找我?”
“他也焦头烂额,他命兵部参我一本,我让礼部回了一本,他也讨不到好处。”
“有来有往岂不是很有趣?”
“即便如此,但魏家都未有大动静,这是我所担忧的,太后病重几次探望不可,怕是其中有蹊跷。”
“说来也巧,偏偏你要大婚,太后病了?”
“父皇毕竟是太后的儿子,那皇后想做的狠绝也要顾及父皇,但太后年纪大身子弱,恐折腾不起。”
柴湛多次探望太后都被拒绝,一早他便进宫,想在那魏云珠之前去看看。谁知魏云珠的人遍布太后宫中,早有设防,他未能得见。
三日太后病重轰然离去,成了楚国最大的一件事。
柴湛为太后守灵,太子称病不出,百姓议论纷纷,这不孝的未免猖狂。柴鸿陪在柴湛身边,可耳目众多,两人也多有jiāo谈。这都在太后那里下手了,魏家恐怕有些迫不及待了。
“深夜来此为何啊?”
“想松姐姐不行吗?”
“就属你嘴甜,来打探消息的吧?”
“云青王高深莫测,也不知他心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