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保住帝位就要懂得权衡,哪一方高了低了,失了平衡,损失的都不止是一点点。
柴湛的困境并不是要命的事,损失几个本来就没什么地位的官员也不打紧,但这是他在朝廷唯一的人脉,若是断了,再建肯定困难重重。前车之鉴在此谁敢效忠萧南王?虽为小事,却牵一发而动全身。
“想要制衡柴曜,唯有拿到他心心念念的密录,还有一丝胜算。”
“那这密录,王爷可知道在哪儿?”
柴湛叹气摇头。
“柴忘倒是有意思,拿那密录耍了不知太子多少次,还差点就要了他的命,可见这东西对柴曜来说真的很重要!”
“不仅是柴曜,也许关乎的是整个魏家的势力。”
“那就更要得到手了。”
“可惜他那密录想jiāo给我却因我远在边关而未能成全。”
“那现在密录在哪儿?”
“他的一个死士手中,不过那人落在了苻国人手里,若是苻国拿到,要么联盟,要么威胁,柴曜都会答应,到时拱手相让的可就多了。”
“那何不就坐收渔翁之利?”
“万万不可,苻国本就军事qiáng劲,若是再如虎添翼,那楚国便成了他们唾手可得的玩物,到时楚国的百姓必定要水深火热。”
“如此说来,那必须要拿回来,但我还有疑问。”
“说。”
“既然在苻国,为何迟迟不见苻国的人出面?”
“魏家本就与苻国有些暗通关系,一时半会儿若是拿出此物,必定只有让魏家感到受到威胁,到时解了积攒下来的过往,恐怕对局势不利,至于具体也不过只能猜测。”
“这样简单,那就去苻国将那密录找出来,再说柴忘将东西jiāo于死士手里,苻国抓了人也未必就知道密录这一说,万一是王爷多虑了呢?”
“我找了那死士许久,可算有了消息,无论是不是真的,也要一探,错事一次便会让楚国的危机增加一分。”
“那王爷想让谁去取回密录呢?”
“我亲自去!”
琉鸢听了这话,瞬间慌了,柴湛只要离开永阳,除非带着云鹤军,不然那想杀他的哪里会少?况且柴曜一直盯着萧南王府的动静,若是跟了去,万一捷足先登,再加害柴湛与苻国,岂非折了夫人有折兵?琉鸢极力阻拦,有理有据,争辩了三个时辰,柴湛才勉qiáng同意不亲自去,但这人选成了难题。
墨风是柴湛最信任的人,可他若不在身边,府里的细作便会通知自己的主子,将着细微的可疑都悉数供上,那时候还是会有人追查去。
琉鸢想了个法子,倒也是可行,但就怕这事被人看了去不像真的,唯有假戏真做才能骗的众人的信任。
这场布局可谓是步步惊心,一招不慎便会牵扯众多,将来也会为一个人带来延绵不断的苦楚。
而他却依然选择了这件事。
皇后寿辰乃是宫中一大事,宫中早早就做了准备,而贺寿的人也都连宫门都快踏破,平时不喜争斗佯装久病的人也都jīng神抖擞的来贺寿了。
“三哥今日带上侧妃一同前来,还真是难得,听说前几天侧妃还病了,好的很快啊?”
“四弟说的是啊,以本王现在的地位,若是还不把握好这样的机会,恐怕仅余的一席之地也都没了。”柴鸿饶有兴趣的看看赵桃音,不动声色的离开。
“王爷今日不会出什么事吧?”
“为何如此讲?”
“这墨风和念织都跟着来了,那府里就剩下些没那么厉害的家丁,可还行?”
“皇后乃太子的母亲,他还能连寿宴都不参加,而去找琉鸢的麻烦吗?”
“可他一直对琉鸢耿耿于怀,陷害不断,怎么会错失如此好的机会?”
“那你觉得若是我不带上他们来,在这后宫走动的时候,就安全了吗?万一本王落水死了,说不定更称了他们的心思。”
“王爷说笑了,这是皇宫,怎么会出现这样的事呢?”
“与本王jiāo好的不多,今日恐怕就要喝个大醉,才能勉qiáng过得去,回府之路异常危险,你懂吗?”
赵桃音深叹一口气,这皇族之争是不可避免,步步惊心。
席间,柴曜不停的灌酒,柴鸿一旁附和,好不热闹。柴湛准备好大醉一场,今后的事,还要从长计议,也不知府内的qíng况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