持久战可不是一个受伤之人最佳选择,琉鸢被耗的已经招架不住,一个失手便被月珊钳制,就在双刀落下之际,被一飞镖挡住,内力之大就连月珊都被震飞老远。
月珊撞在墙上,吐了一口血。
胥南谷及时出现落在琉鸢身前。
“谁让你杀她?”
“属下不敢!”
“既已见过为何不禀报?竟还私自进这万渊之禁?”
月珊忙得起来,跪地拱手带着略微颤抖之音道:“属下知错,请庄主责罚。”
“滚回你的秋水阁去,不然废了你!”
月珊心有不甘却又不能反驳,只能恶狠狠的瞪了一眼琉鸢独自离开。
胥南谷转身看了一眼琉鸢,半点没有想要扶起她的意思,反而轻nüè一笑,蹲下轻轻将琉鸢的下巴抬起:“果然生了一副好面孔。”
琉鸢别过脸去,冷哼一声。
胥南谷站起来,打开折扇轻松的扇了两下,道:“你就慢慢在这里耗,什么时候想起来了,什么时候我就会出现。”
琉鸢并不明白胥南谷的意思,刚要开口,只见胥南谷飞身上去不见踪影,琉鸢倒是想飞,可惜这会儿轻功什么的早就不停自己使唤了。
而脑海中不停的回dàng着刚刚月珊说的名字,唐珞月。
☆、月主
一女子端着食物前来,放于案前,欠了欠身子:“月主,请用。”
月主?这是什么称呼,这人行事与那胥南谷一般,说完自己想说的便离开了,半点不给人家问个问题的机会。
落于暗室陷危机,只盼应对随心。
胥南谷可比柴曜善良太多了,至少还给饭吃,虽说这一身的伤痛都拜他所赐,但好在他良知尚存还口饭。这会儿也不知柴湛与柴曜周旋几何,有心无力便是如此。
唐珞月,这名字听起来并不陌生,好像上辈子听得最多的名字一般,月珊与胥南谷不约而同的等着琉鸢自己想起什么来,若真如此,那她不就是唐珞月?这唐珞月又是何人呢?月珊是这里杀手,话语中透露出对唐珞月的不满与嫉妒,而琉鸢若是只跟唐珞月几分相似的话,岂不是差点做了替罪羔羊?但自己的记忆的确模糊,不知是不是这个唐珞月,是yù加之罪,还真有其事还真不可知。
对了,师傅曾给过一个锦囊,如此危机时刻不拿出来用可不好吧?若是命都没了,不是白费了苦心?拿出锦囊yù打开,又停下,这还没想起什么来,若是打了开让自己更加糊涂了怎么办?
月珊武功和胥南谷的路数一致,琉鸢闭上眼睛仔细回想刚刚的jiāo战,一个动作一个动作的还原,怎么有点像师傅jiāo的啊?但有好多细节又不像,师傅jiāo的更胜一筹,更jīng炼一些。但路数基本相同,难不成自己真的是这冷雾山庄的人?那这身份可真是不好,想要再回柴湛身边是不可能了,若不想害的柴湛来个通敌叛变的罪名,恐今生无法再相见。
造化弄人一朝天两边,孽缘深深浅。
一曲琴音一段惆怅。
菩提下,落叶飞,一朝且醉无人陪。
幽廊深,空庭晚,夜夜朝朝胡不归。
琉鸢听着琴音,偶尔有些诗词,都抵不上这夜夜梦境中的深刻又疼痛。
绮儿端着一碗热汤送来,琉鸢这次反应迅速拉住她的手,没想到这文弱的婢女竟也懂得功夫,一使劲就将琉鸢拽个踉跄。虽说她总是送饭来,但也是冷雾山庄的人,琉鸢只能下狠手,一脚踹到绮儿的肚子上,她连连退步,也发起狠来与琉鸢大战起来。
几个回合下来,琉鸢未占到便宜,也并没败给绮儿。
绮儿俯身道:“月主还是先养伤吧,若是想让绮儿陪着练武,过几天也不迟。”
果然训练有素,话毕即又闪身。
“你这不吃,可给我吃?”一个白发老头从天而降,琉鸢吓得心差点没了半个,茫然的点点头。
那人吃的正欢,琉鸢不解,这地方可是谁都能出入,偏她不可,看来真是要好好练习轻功了,从门出恐怕还打不过绮儿和门外的守卫,这从上面走,高度还未是琉鸢可以挑战的。
“你是谁?”
老头摸摸胡子,笑道:“你是谁?”
“你在这里做什么?”
他又学着琉鸢说话:“你在这里做什么?”
琉鸢叹气,原来这个是疯子?是个武功高qiáng的疯子?说不准也是被灌进来的?难不成是被bī疯的?那自己是不是也会落得如此下场啊?那老头说话颠三倒四,神神道道,一点都不清醒,吃完就走,拦都拦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