倘若能够跟长宁侯府扯上关系似乎也不错?
他放缓了脸色,说道:“你好好休息,别想那些有的没的。既然是长宁侯府的责任,父亲定然不会让你白白受了欺负去。只是,你这个样子,正妻估计是做不得了。总之父亲不会不管你的,你好好休息便是。”
云溪嘴角扯出一抹嘲讽的笑意。
不会不管她?
真是好笑,还不是瞧着她现在还能跟长宁侯府扯上关系,是以才做出这般的姿态?否则她只怕现在早就已经被放弃了吧?
怎么还可能遇到这般和颜悦色的对待?
看着云雷岩离开的背影,云溪只觉得累极了。
她跟云锦绣说到底不过都是云雷岩巴结权贵的棋子,又有什么好争的?想想那些年只为了争夺云雷岩的喜爱而做下的那些事qíng,便觉得一阵好笑。
说到底,都是棋子,谁又比谁高贵?
不,云锦绣可比她高贵多了呢!谁让人家还有个位高权重的外公?可她呢?除了一个只知道在后宅争宠的姨娘,什么都没有!
柳姨娘看着怔怔然发呆的云溪,心里有些慌乱:“云溪,你怎么了?别吓娘啊。”
“我没事的姨娘。”
柳姨娘这才将心放回肚子里,复又想起云溪刚刚说的那些话,问道:“云溪,你刚刚说的那些是不是真的?云锦绣她回府……当真是为了找娘的晦气的?就是为了对付娘?”
“娘,您可别忘了,她脸上那伤是怎么来的。咱们当初还是将一切想的太简单了,现在想想还真是可笑。相府那是什么权势,那是连淮王都巴结拉拢的地儿,咱们当日谋算的那些,只怕相爷早就调查的一清二楚。至于为什么相爷没有亲自出手收拾咱们俩,想来应该是想锦绣亲自动手的吧?往后再发生什么事儿,我也不会惊讶,总之不会有什么好下场便是了。”
虽然现在看的透了,可是她的心里终究还是不甘心啊!
凭什么她就要落在现在这般的地步?
凭什么云锦绣会有那么多人保驾护航?
凭什么她要承受这一切?
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她就是想要拼了命的让自己有一个好一点儿的生活,这又有什么错?她就是想要为自己的未来争取而已,又有什么错?
她没错!
错的是云锦绣,谁让她挡着她的道儿了?
一块挡路的势头,她难道还不能将其搬开不成?
可是她忘了,石头便是挡在路中间,她跨过去也好绕过去也罢,并不会有半分不妥。既然选择了搬过去,那就得承受有可能会砸了自己的脚的可能!
她从柳姨娘手里接过药碗,一口气全都灌了下去,“姨娘你放心,我不会寻死觅活。这个孩子是长宁侯府的,等到生下来或许还是长宁侯府的长孙呢!我会好好养胎的。”
“这就好,这就好,那我就放心了。”
过了几日,云雷岩便当真去长宁侯府拜访去了。
晚间,长宁侯府的老夫人将秦杰明叫到了自己的院子里。
秦杰明到的时候敏感的感觉到院子里的气氛有些不大好,长宁侯脸色铁青的坐在那儿:“孽子,你给本侯跪下!”
“父亲,母亲,祖母,不知道孩儿犯了什么事?”
长宁侯冷哼一声,侯夫人这才说道:“唉……今日云尚书登门拜访,说是你——你污了人家姑娘的清白,现在人家姑娘已经怀孕在身,让咱们府上给个说法。明儿,你是不是当真污了人家姑娘的清白了?”
“母亲,儿子平日里虽然有些混,可是那都是在自家府里,在外面可不会做出那等事qíng的。”
“那我问你,那日在灵源寺,你抱着的那个姑娘,可是云府的大姑娘?”
这么一问,秦杰明也想起来了,他这段时间可没有到外面胡作非为,也就在自个儿院子里跟丫鬟们胡闹了些。在外面打野食的,那就那么一回,他原以为那姑娘不会说才是。毕竟之前他可是前言瞧着她跟淮王厮混在一处的。
那个孩子,天晓得究竟是他的还是淮王的?
这是摆明了想要让自己来当这个冤大头?美得她!
虽然当时他在那女子身下看到了鲜血,知道她跟淮王是第一次,自己算是占了个便宜。但毕竟已经被淮王经过手的,玩玩可以,可真要纳进府甚至还是自己长子的生母,这是说什么都不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