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氏指着包着银票等器物的帕子说道:“柳姨娘的绣工很好,也十分有特点,这帕子便是柳姨娘亲手绣的,当日是为了笼络我,也为了让我安心才将这么一块帕子给了我。”
柳姨娘说道:“我可没有给过你什么帕子,就算那张帕子当真是我绣的又如何?或许那就是你偷来的呢?”
这般说着,柳姨娘胆子也渐渐变得大了起来。只要自己不认账,这些所谓的证据其实半点威慑力也没有。
她心里甚至隐隐觉得,就算今日她在堂上闹的天翻地覆,云锦绣应该也不会出堂,是以索xing说道:“周氏你状告我跟云溪伤害府中嫡女,那么云锦绣那个当事人呢?为什么不请上来?你说她的脸毁容了,那就让她上来,给大家伙儿看看,究竟是不是真的毁容了!”
周氏心知这不可能,不过她心里也不着急,只说道:“现在京城谁不知道老爷跟颜大小姐已经和离了,就连云府的二小姐也已经回到了相府。相府是什么样的门第?我可没有那么大的脸面能够将云小姐请过来证明什么。不过为了不让大人说我是诬告,我这里也有一份证据。”
说着,她从怀里拿出一叠书信,“这是那些年柳氏让我做的一些后宅yīn私之事的书信,这些我都已经保存好了,全部都是柳姨娘手书的。”
柳姨娘看到那些书信便知道自己完了,她大叫着说道:“不可能,这不可能!这些东西我不是都让你当着我的面烧了吗?为什么还会在?假的,一定是假的!”
“肃静!”
柳姨娘沉默下来,便知道自己刚刚究竟犯了什么蠢!她竟然不打自招了!
云天轩也在外面看着案qíng的进展,面上一片复杂,想当初他是当真觉得柳姨娘是个温柔的人。心里还对锦绣有过不满,当时他听到一些下人在下面议论纷纷,便以为是锦绣在跟柳姨娘作对,那个时候他对锦绣的印象便不好起来。
原来表面上看起来温柔可人的女子,实际上竟然这般狠毒!
光是周氏说出来的这些,就足以让她震惊!况且,他知道这些都只是冰山一角而已。她所做的yīn私之事,远远比今日曝光出来的要多的多。
云天轩双手紧紧握着,指甲都掐进ròu里。从前他觉得后宅不过就是柴米油盐那些小事,妇人总是将目光锁定在那后院的那一亩三分地,在心里她着实是不怎么看得起的。可是现在,他却再也不敢小看任何一个妇人的能量了!
看看柳姨娘,当初他觉得这个人多好多温柔啊,可是手段却能够这般狠戾!
周氏拿出的证据足以证明柳姨娘是有罪的,而云溪却是不大好判。
这一切的证据都指向柳姨娘主谋,云溪算不上多么无辜,不过也只能算作是从犯罢了。
云雷岩这几日心qíng十分不好,今日他刚刚跟几个同僚喝完酒,回府准备在晨曦园中凭吊自己逝去的爱qíng,就连百灵的院子都不大去了。
他还没进入状态就听外面有人来报:“老爷,大事不好了,柳姨娘和大小姐被衙门里的人给请去了。”
云雷岩眉头狠狠的一皱:“衙门里的人?可有说是什么事?”
小厮摇头:“不知道,老爷您要不还是去看看吧。”
“管家呢,可有让人前去打听看看是什么事?”
话音刚落,管家便过来了,看到云雷岩便将自己在府衙前打听的事qíng一字不落的跟云雷岩说了。
云雷岩脸色一片铁青!
“柳氏,这个贱妇!”他还当给她管着府里大小事务她能够管理的很好,当初还觉得让她当自己的姨娘而不能给她一个正妻的身份有些亏欠了她。没想到她竟然能将云府的脸丢到府衙去!
一直觉得锦绣才是那个折腾的让他烦躁不听话的孩子,没想到背地里她们母女两个竟然玩儿了这么多手段,还真是好痒的!
云雷岩知道,自己跟颜氏和离,锦绣是支持的。他想,倘若锦绣不愿意,颜氏是不是也会看在锦绣的面子上不跟他和离?
可是锦绣的态度却十分坚决。
当时他还十分恼火,觉得锦绣就是个六亲不认目中毫无孝道教养的人!现在看起来,只怕是锦绣受到了柳氏的太多迫害,而自己却还一味的为柳氏和云溪做主,这才让锦绣心灰意冷了吧?毕竟,那个时候在他的眼中,柳氏母女一直都是弱势的那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