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一出,颜若书顿时惊诧:“这怎么了得,快给我准备笔墨,我即刻修书一封给王爷才是,切不可如此的胡来,抗旨不遵怎么能是小事,说违命就违命的。”
锦绣和杨若对看一眼,眼里都有了笑意,倒也不拦着,杨若直接出去准备了笔墨纸砚进来。
颜若书的jīng神还是不错,这些日子来,尽管昏睡着,倒是汤水有进,锦绣每日都替母亲颜若书按摩手脚,不至于失去灵活。
眼见母亲颜若书将书信写好,锦绣吩咐杨若当即送去,这件事是半点都不能耽误的。
颜若书初醒,jīng力到底是有限,锦绣陪着说了一会儿的话,颜若书神色之间就有了疲倦之态,当即锦绣哄着颜若书睡下。
出了厢房门,锦绣去了前厅,仔细地问了大夫一些事,确认了母亲眼下是没有大碍,这才备了马车,往皇宫后宫而去。
太皇太后得知了锦绣亲口来告知的宁王妃醒转的消息,也是十分高兴,直接去了乾清宫,让皇帝早些放颜相出宫,要事白日再说。
相爷颜如海得知了女儿颜若书醒转,也是自清回府,皇帝原本的盘算落空,却面上不好驳了太皇太后的面,只得放行了。
却是在当夜过去之后,颜相第二日早早就要去早朝的,哪里知道,皇帝居然罢了早朝,后来才知,皇帝竟是染上不知是何隐疾,今晨居然是昏睡不醒。
锦绣诧异于颜相的皇宫之行去而复回,后来才知晓皇帝居然病得免了早朝。
隐约之间,在这样的多事之秋,皇帝这病,来的就匪夷所思了。
第一百九十章 李太医的恨
如果说皇帝第一日的免去早朝,还可以让人理解。
那么,这接下来的三日连续都是罢免早朝,朝中的多数官员已经开始觉得此事已经十分的古怪了。
相府之中,锦绣得了管家颜伯带来的外祖父颜如海的口信,说是外祖父颜如海在书房之中等着她。
锦绣从颜伯的神色之中,可以看出外祖父是有要事要与她相说的。
而这几日来,京都之中,官宦之间传扬开的,自然是莫过于皇帝久居乾清宫内殿,连免了三日早朝的事qíng,甚至,一概不见外臣,出入乾清宫的除却太医之外,便是只有赵太后了。
眼下这个时候,外祖父颜如海突然有事相商,锦绣已经明白,除却此事,不做他想。
匆匆地用过早膳,锦绣就跟着管家颜伯往书房而去。
才进了书房,锦绣就看见外祖父双眉皱紧,神色之间疲倦浓重,可见这三日来也是十分挂心皇帝的龙体。
眼下的京都之中,淮王滞留北漠,归来京都的时间未定。
江南的事qíng还在协办之中,宁王皇景梧与景王景沐暃根本一时间也不能回到京都。
那么,一旦在眼下这样的qíng形之中,皇帝的龙体有了什么闪失,京都必然生乱的。
锦绣当然明白外祖父颜如海究竟在忧心什么,而外祖父作为相爷,国中政事,他是义不容辞的,京都不能乱。
“外祖父。”锦绣低低喊了一声:“锦绣来了。”
丞相颜如海听到锦绣的声音,这才从眼前的奏折之中抬起头来,将手里的láng毫搁置一旁,站起身来:“锦绣,对于这三日来皇帝罢免朝政,你觉着如何?”
锦绣皱眉,想了想,开口道:“外祖父可听说太皇太后前去探望皇上之事?”
丞相颜如海点了点头,皱着眉道:“此事,当时我也是在乾清宫外,与一众的大臣候着的,后来,太皇太后车辇到来,只是进了乾清宫之后,当日便往皇寺去了,至今都未曾回宫,说是要斋戒半月。”
听到这话,锦绣想到了杨若昨日得到的消息,也正是如此,那么就是可以说明一点,皇帝确实是病了,甚至这病,还非同寻常的很。
太皇太后向来因为赵太后的缘故,对于皇帝,并没有多少的关怀,只是皇帝到底是太皇太后的嫡亲孙子,一旦皇帝有恙,这是动及国本的大事,太皇太后绝对不会坐视不理。
而如今,太皇太后去过了乾清宫,却是没能给众臣一个答复,反而是自己往皇寺去斋戒,可见,皇帝的病还十分的奇怪,短期之中是不会好转的。
只是,锦绣始终觉得,皇帝这病,透着的古怪越发浓重了。
要知道,皇帝正是血气方刚的年岁,前世,皇晟樊登上皇位,那时的皇帝都不曾有隐疾缠身,不过是皇晟樊下了慢xing之药,渐渐耗却皇帝的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