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上堂下一片哗然,显然都已经被震惊了。这说明什么,说明夜楚的话是对的,只怕那个老汉只是收钱杀人而已,拿了画像的他,就等在夜楚回南夜国的必经之路上,伺机给夜楚以致命的一击!想到那锋利的匕首划破锦绣衣服时,自己的紧张、愤怒jiāo织在一起的复杂的qíng绪,夜楚不由得皱起了眉头。
李大人也觉得事qíng大条了。本来,皇子殿下在自己的辖区内被刺杀便是一个天大的窟窿,万幸的是,人没事。他本来的猜想便是夜楚这个恶霸依仗着自己有权有势,在南夜国大都里横行霸道,欺男霸女,qiáng取豪夺,才会招致此横祸。
却不想今日又来了这么一出,用脚趾头都知道,这老汉身后还沾着至少一个人。
偏生,夜楚和锦绣处理完了这件事qíng之后便奥立马回南夜国。这护送怎么办?要是在路上再遇到埋伏怎么办?
李大人觉得自己为数不多的头发更加的少了。
夜楚也陷入了沉思。有人刺杀他,从一开始的震惊到现在的沉寂,到底是谁想要止他于死地呢?
“那个老汉已然在市集上等你过来,夜公子。”锦绣的声音从大堂的角落里传来。众人纷纷让出一条道来,露出端坐在椅子上的锦绣。锦绣丝毫不以为意,整了整面纱,从容的从椅子上站起身来,不等他们相询,便继续说道:“观那张纸在肚子里的破损程度,显然他还没有吃下去其他的东西,唯一的解释便是,他拿着画像,确定了哪个才是他要袭击的人,等到夜公子与侍卫远远的过来之后,市集上人多眼杂,为了消灭证据,他想到了要把画像吞入肚子里,便是他死了,也不会有人发现这张画像。单照这个来讲,他确实是动了一番心思的。”
“我打个比方。”见夜楚微不可见的点了点头,李大人这才放心的说道:“就算是这个老汉成功了,夜公子身边有诸多侍卫,他肯定是自知难逃一死,为何还要多此一举呢。”
锦绣眯了眼睛,说道:“唯一的解释,便是,那张画像上有他幕后主使之人的信息。”
李大人这才恍然大悟,大喊道:“来人!快将那张画像呈上来。”
这时,便有一个衙役,拖着一个托盘,上面有一团白乎乎的东西端了上来。
李大人想起这个东西是从死人胃里逃出来的,不禁有些反胃,捂住鼻子,挥手道:“拿走,难走,给许三看看是不是这个。”
衙役便转身端着托盘到了许三面前。许三正要展开,便见衙役突然从托盘底下拔出一把避暑向着夜楚而去!
夜楚眼角见白光一闪,脚步后退,夜楚的侍卫从夜楚身后闪出,接过了杀手。侍卫都混杂在人群里,以防有人行不轨之举,能够快速赶过来。这时候的李大人也不管断案不断案了,大喊道:“保护六皇子殿下要紧!”径直从堂上跑下来,连通着衙役侍卫一起,便想将夜楚送回后衙。
围观的百姓哪里见过如此阵仗,尖叫一声,便做了乌鸦散。
那个行刺的衙役虽然只有一人在,但着实武艺高qiáng,众人围站在一起,竟然一时之间耐他不了。夜楚却挣脱了李大人和侍卫的钳制,站在锦绣身边,以防不测。看着被围困在侍卫中间的那道身影眯起了眼睛。
众人正打得难解难分之际,便听得有道从未听见的清亮声音喊道:“住手!”
侍卫微愣,便趁着这个功夫,被围困着的坐着衙役打扮的那个人,几个起落间,便消失在了包围圈里。
夜楚朗声说道:“可是五哥到了?”
“哈哈哈,这也瞒不过你。”和声音一道过来的,打头的男子,身着冰蓝色对襟窄袖长衫,衣襟和袖口处用宝蓝色的丝线绣着腾云祥文,脚蹬黑色厚底锦靴。光看面容,与夜楚有七八分相似,只是夜楚面容更加jīng致些,而眼前的男子脸型更为周正,鹰勾长鼻,给人以说笑也有锐利之感,却是当今南夜国五皇子殿下,监国王爷夜弘到了,锦绣悄悄蹙眉,一看便知道夜弘这个人是不好想与的。
夜楚惊喜的小跑到夜弘边上,问道:“五哥,你怎么来了?父皇怎么样了,可有转机?”叽里呱啦的问了一堆的问题。
“我舟车劳顿,还没有喝上一口热茶,你便问了这么多问题,可是先让我让我回答哪一个?”夜弘有些哭笑不得的问道。
“下官参见五皇子殿下!不知五皇子驾到,下官有失远迎,罪该万死!”李大人战战兢兢的跪在地上,若说他是对夜楚客气的话,只是碍于他皇子的身份,如今,真正掌握他升官发财和身家xing命的五皇子殿下驾到,这是老天给的眷顾,简直是千载难逢的机会啊。